交代完后她才放心过去,先是敲了两下门,等了一会里面都没动静,她便拧开门把,推门往里走。
房间里一片昏暗,走廊里的灯光洒进去,也只能勉强看到床边一角,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上了,显得整间屋子特别的幽静。
要知道简晴空是有点怕黑的,她晚上睡觉是一定要留一盏灯,而此时,她却寂静无声的待在黑漆漆的房间。
不怕么?
白子衿摸索到开关的手还是收了回来,她反手关上门,循着记忆,摸着黑往床边走。
她知道,简晴空一定不想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白子衿的脚步迈的很轻,也是担心会撞到什么惹出动静来,便只能一步步走的谨慎。
刚要从床尾绕过去,脚尖就踢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白子衿想到了什么,慌忙蹲下去,试探着伸手摸了摸。
“晴空?”
她下午从房间离开时,晴空就是坐在这个位置,只不过那时她坐在床上,现在却是孤零零跌坐在地板上。
简晴空的手很凉,白子衿摸到了那封信,此时正被她握在手心,她应该是一直没有松过手,那信纸都被汗水晕染开。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保持着一个姿势,安静的像是不存在。
白子衿又喊了一声:“晴空,你还好吗?”
黑暗中,简晴空的脑袋终于抬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心脏漫过巨大的悲伤,以至于连简单的说话都有些艰难。
“大白……我刚刚好像……看到云深哥哥了……他在冲我笑……”
“晴空,你可别吓我。”白子衿摆正她的身子,又紧张的在她身上摸了摸:“你是从床上滚下来的吗?有没有摔伤?”
“大白,是你太紧张了。”她按住白子衿的手,一字一句说道:“我总觉得云深哥哥没死,他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
这个假设,白子衿不是没想过,她甚至每隔半天,脑子里都会跑出来这种想法。
觉得她表哥没那么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