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达在一旁大骂贺六:“贺六,即便你诱了我的供,你又能奈我们如何?我虽然只是个小镇抚使,其他五个私盐贩子可是个个身居高位!他们会保我的!”
老胡从腰间摸出一柄飞刀:“我的飞刀功夫你刚才见识了吧?你再哇哇乱叫,当心我拿你的脑袋当活靶子!”
吕达终于闭了嘴。
贺六在船舱里坐了一会儿,脑袋有些疼。他来到船头的甲板上透透气。
老胡跟了出来。
贺六对老胡说:“老胡,这几十年你藏的够深的!我跟你整天在一起,竟都不知道你还是个使飞刀的高手。”
老胡狡黠的一笑:“你知道人最白的地方是哪儿么?”
贺六摇头:“不知道。”
老胡说:“是脚!因为它总藏在鞋里。”
贺六想了想:“不对啊,最白的地方不应该是屁股么?”
老胡道:“屁股也总是藏在裤裆里啊!船舱里那位美人的屁股是不是够白的?”
贺六摇摇头:“我没动过她。这几日,我都是睡在茶桌边上。”
老胡轻笑一声:“看不出,老六,你还是个柳下惠呢。不扯别的了,那吕达的供词八成是真的。江南六大私盐贩子,个个官位显赫。倒卖盐引给他们的,又是你的三哥金万贯。这案子你还打算查下去么?”
贺六叹了口气:“查下去,恐怕我会引火烧身。要不咱俩灰溜溜的滚回京城?”
老胡摇头:“这可不像你。你这人,凡事就爱刨根问底。我觉得,这案子你可以好好跟胡宗宪商议商议。毕竟他是朝廷的东南之柱嘛。”
贺六苦笑一声:“朝廷的东南之柱?胡宗宪这个浙直总督手下两个巡抚都在倒卖私盐。他这个做总督的会不知道?我看这私盐案咱们那位胡部堂也难逃瓜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