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少在这里诱惑我,”闻泽煜扔了个大白眼给他,“我现在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我得为我的老婆孩子守身如玉。我劝你也安分点儿,毕竟你也是有老婆的男人,得对老婆负责。好了,不磨叽了,我办正事儿去了。我巴不得尽快帮你搞定这事儿呢,因为这样我老婆才能回家安心养胎。”
目送闻泽煜离开,秦晋桓才上自己的车。
“老板,我们现在……”
“回家。”
“是。”卞子峻立刻示意翁云开车。
隔着车窗,秦晋桓定定地看着闻泽煜的车子离开的方向,目光有些复杂。
他没想到闻泽煜会如此热心地来帮他,而且看上去那么诚恳。要知道几小时前他还在心里将所有知晓董宛卿一事的人一一进行了排查,闻泽煜恰巧被他推到了受质疑的一边。
也许是他多心了?
或许他不应该如此恶意揣测自己最好的兄弟?
但是……
他嘴角突然漾开一抹苦涩。
只要容剑参与其中,他就可以略松一口气,因为一般人不会也不敢在容剑面前玩小阴谋,而他也相信闻泽煜一旦想出手,必须能说服容剑帮忙,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穆语会钻牛角尖。
真正能劝服穆语的,除了爷爷,大概只有她父母了。只是别说现在不能惊扰爷爷,就算能惊扰,他也不愿意去找他,情愿去找穆家父母,因为他知道穆家父母非常满意他这个女婿。
不过他还是打算慢一步找穆家父母,决定先看看容剑这边的情况,因为他觉得董宛卿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节外生枝。
抱定主意后,他按闻泽煜所言,回家吃了饭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安心等穆语回来,一边琢磨告知穆语真相的那条信息到底是谁人所发。
然而琢磨半宿他都没理出个肯定的头绪,抬头见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而穆语还没回来,本想打电话问问闻泽煜情况,想到闻泽煜没打电话过来说明穆语没事,想想又作罢,闷闷地转身,无意中看见床头柜上搁着穆语与自己的合影相框,他马上坐起来拿过相框,用纸巾仔细拭擦着本就一尘不染的相框,看着相框中笑靥如花的穆语,他眼底禁不住浮起了层层叠叠的温情。
“小语,对不起。”他默默地低语,一脸虔诚。
“咔嚓。”门开了。
他马上放下相框,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跑出卧室——为了等穆语回来,他没有反锁门,看见穆语正在弯腰换鞋,他满脸惊喜地迎过去。
秦晋桓收回视线,冷冷地瞥着他质问:“叫我报警?你什么意思?”
闻泽煜双手一摊:“我能有什么意思,还不是想帮你吗?刚刚和你嫂子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想我已经清楚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既然清楚了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还叫我报警?”秦晋桓冷哼,“你难道不清楚报警的后果?”
闻泽煜也不生气,依然面带微笑地解释:“我又没叫你真的报警,只是叫你做做样子给嫂子看,嫂子现在在气头上,看嫂子刚刚的样子你要是再坚持不报警,指不定她明天一气之下会真的和你离婚——你难道想离婚吗?”
“当然不想!”秦晋桓瓮声瓮气地回答,“但我不觉得假报警是明智之举。说白了这也是欺骗,她本来就是因为我的欺骗吵着要和我离婚,如果再来一次欺骗被她知道,那就再也不可能有挽救的余地了。”
“你吸取前车之鉴,这次把事情做隐秘些不就行了?听我的,准没错儿。你现在心慌气乱,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保护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闻泽煜边说边拉他下天台。
“你打算怎么做?”电梯中秦晋桓问闻泽煜。
事已既此,他别无他法,又见闻泽煜信心满满,所以即使有犹豫,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他。
此时电梯中只有闻泽煜、秦晋桓、卞子峻及黄博和翁云,后三者都是秦晋桓绝对值得信任的心腹,所以闻泽煜也没遮掩,开门见山。
“我认为上次董宛卿的事儿之所以会泄露出去,是因为你在中间牵扯的人太多,人多口杂出差错也就再所难免了。而且我觉得关键之处还在于你跳过了容剑——容剑表面上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刑警队长,但他在市局真正的地位你我都是非常清楚的,你找的都是他的手下,而且还是带着威逼利诱性质要求他们听从你的安排,他们面对容剑本就带着愧疚,偏偏董宛卿还因此枉死,可想他们的心理压力有多大,只需嫂子追问他们那件事儿,他们就会受不住内心的折磨,一股脑儿都倒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三四个月嫂子会再次追问这件事儿,但我猜嫂子一定是从刘小凡他们几个嘴里了解的事情始末。我猜的没错吧?”
秦晋桓微微颔首,又闷闷地反驳:“就冲容剑那脾气,我根本不相信他会答应帮我。”
“在董宛卿的事情上他确实不会帮你,但并不代表在眼前的事儿上他不会帮你。”
秦晋桓一怔:“你凭什么认定眼前他会帮我?”
“你和他直说他肯定不会答应啊。”
“你的意思是——”
“女人的眼泪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最能让人心软……”
秦晋桓不屑而笑:“让我哭着求他?”
这话让闻泽煜失声而笑:“你会哭吗?”
“不会。”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哭,我也没叫你哭求他,我的意思是叫你想办法让容剑心软,他心软了,自然就会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