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到底是父子啊!”
“我没有这样的爹地。”
“阿桓!”秦孝挚顿了顿,掷声道,“宛卿的事听爷爷安排,爷爷一定……”
“我要娶谁我说了算!谁都无权干涉!”
“谁——都无权干涉?”秦孝挚目光一凛,随即提醒道,“你别忘了擎天集团百分之八十的股权都在我手中,而我,还没立遗嘱。但凡违背我的旨意的人,只有一个下场——一无所有。”
“随你。”秦晋桓说罢,满不在乎地转身。
“秦晋桓,你给我站住!站住!”
秦晋桓无视爷爷的怒吼声,昂首往外走。
他秦晋桓岂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
笑话。
“老板,出状况了。”才走到门口,就见贴身保镖卞子峻匆匆迎过来。
这边,穆语正在卖力地用沐浴露为秦晋桓洗衣服——这是蒋阿雯教的,说秦晋桓的衣服名贵,不能用普通洗衣液洗。
“穆语,你给我出来!”
客厅突然传来母亲的吼叫声,穆语着实吓了一大跳。
她不是已经向母亲大人解释清楚了与秦晋桓之间的事吗?又怎么了啊?
“死丫头,竟敢装聋作哑?要我用家法请出来?!”
虽然不清楚又出了什么状况,不过十分了解母亲个性的穆语深知一定有大事情发生,慌忙放下手中衣物,战战兢兢地来到母亲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儿!”胡美玲一边用手戳她脑门,一边将手机呈给她看。
好不容易看清手机页面上的内容,穆语顿时头顶一声轰响,差点晕了过去。
{}无弹窗前些天,秦晋桓的父亲秦文滔背着他上门找爷爷,趁爷爷神智不清时用恶劣手段逼爷爷改遗嘱,得到消息的他立刻赶回去,见可怜兮兮的爷爷被父亲强按在桌上,他顿时怒不可遏,要不是父亲跑得快,他一定会把这没人性的父亲狠揍一顿。
“老板,老太爷现在的神智很清楚,老爷又带了希少爷来,肯定不会胡来。”黄博紧追在后面轻声道,“他们应该是为祭奠太太而来。”
希少爷是秦晋桓同父异母的弟弟秦承希,自小体弱多病,虽然年已二十,身体却单薄得像十六七岁的女孩,平常不能受什么刺激。所有人都知道秦文滔很疼这个小儿子,加上每年秦晋桓母亲林思君的忌日秦孝挚都会要求秦文滔去祭奠她,所以黄博的猜测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秦晋桓却笑得越发冷:“他又不是一个人来的!何况我妈咪的忌日已经过了。”
他母亲安葬在城西小树林后的太陵园内,前天是她的忌日,他一早到小树林,准备取近道去太陵园祭奠母亲,因而才会那么凑巧发现那个死者。
黄博顿时也觉得自己的话没道理,也开始为老太爷担忧,将车子开得飞快。
“阿桓,你回来了?”秦晋桓才进门,秦文滔就笑眯眯地迎过来。
秦晋桓像平常一样无视他,快步走至爷爷身边,将紧挨着爷爷坐的董悦芸一把推开。
“哎呀!”董悦芸一时不期,差点跌倒。
秦文滔及时扶住,同时斥道:“你干什么?!”
秦晋桓指着大门冷声道:“都给我滚出去!”
“滚?!秦晋桓,你说话太放肆了!别忘了我是你老子!”
“文滔!”董悦芸轻声制止秦文滔的喝骂声,然后用一惯温柔的声音向秦晋桓解释道,“阿桓,你误会你爹地了,他专程为祭奠你母亲而来的!前两天他出差去了。”
“是啊是啊,我们都去拜祭伯母了呢。”从洗手间跑出来的董宛卿赶忙证实姑姑的话。
“是吗?”秦晋桓扫了眼打扮得性感妩媚的她,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参加完婚礼回来呢。”
董宛卿才意识到衣着的不妥,顿时十分局促地看向姑姑。
董悦芸的脸色顿时也不好看了——让侄女去墓地拜祭林思君不过是想讨秦晋桓欢心,却没想到被这个小细节弄巧成拙。
“宛卿年轻,不懂这些人情世故。”秦文滔袒护道。
秦晋桓轻笑着反问:“人情世故懂不懂都无所谓,只要年轻、懂取悦男人就行是吧?”
见他暗讽自己和董悦芸,秦文滔很生气:“秦晋桓,注意你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