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叔不好奇这信里头写的是什么内容?”
“呵呵,我和武荣的关系也不算多深,只是私下里就一些当下的时政问题探讨过。不过,这都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容某倒也没有想到,武荣部长被逮捕后,竟然会给容某写信……”
“虽说好奇,但眼下这么多客人来参加容某的生日宴会,容某此时撇下众宾客去看信,也太不礼貌了。哈哈!”
容司笑着,殷时修也笑了笑,
“容叔说的也是,应当先过一个开心的生日宴会。一晃,容叔今年都六十三了……”
“时修你……真的不打算在这里,趁这个机会和大家好好说一说,你是怎么会死了又活的?”
“之前新闻上说你是因为走私贩毒,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结果游艇爆炸……”
“容叔糊涂了,我太太应该早已经向媒体解释过了,殷氏集团还有我殷某,绝对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非法勾当。”
“而这一点,也已经得到了首都公安局的回应。”
殷时修不紧不慢道。
“啊!是嘛?诶呀,容叔的脑子啊,真是生锈了,可能是容叔看到刚开始发布的出来的新闻就已经心痛不已,后续倒是并未怎么在意……”
苏小萌心下冷冷笑着。
看来这容司也不是个多高明的人。
这周围听着的,看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容司这是在这一双双精明的眼睛跟头卖弄他那点不入眼的演技?
“不过,今天见着容叔和阿靖,时修倒是真有一个问题很好奇。”
殷时修眉头轻轻皱着,仿佛心下的疑惑真的让他很是困惑似得……
容靖现在脑子还乱的“嗡嗡”作响,恨不得拿胶布把殷时修的嘴巴给封上,他一说话,他心就往下沉。
“哦?”
“天津港事件发生当晚,施盛德以我丈人性命要挟,让我签下一份殷氏集团股份所有权转让书……”
容靖心猛地一提。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忘,哪怕他早已经有先见之明的毁掉了那份股权转让书,可当时殷氏集团股东大会的召开是在诸多媒体面前进行的……
提到那份股权转让书,只怕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有印象。
容司也愣了……
“我当时只当是施盛德想要趁火打劫,只是没有料到施盛德命丧当晚,最后站出来在殷氏股东大会上与我太太苏小萌针锋相对,想要夺取殷氏集团的决策权的……竟是容靖。”
“阿靖,你可否向时修哥好好的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当晚绑架我岳丈的事件策划中,难不成也有你的参与?”
殷时修轻轻摸着自己手指上的婚戒……
目光依旧从容,可神采里是不容人质疑的坚决。
“小舅,您是公安局局长,天津港事件也是您全程跟的,您说,容氏父子参与策划绑架,与施盛德,武荣勾结做非法勾当,陷害殷某,谋杀殷某未遂的可能性……有多大?”
{}无弹窗“不好意思,手滑了。”
精美的礼品盒落在地上,撞出的声音着实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容靖那伸出去要接的手在空中僵住了。
看向殷时修的眼睛仿佛都能滴出血一般,死死的瞪着他。
偏偏,这肇事者却又说了如此不走心的借口。
手滑了?
殷时修面上没什么表情,除了那招牌式的,让容靖看了极为生厌的从容。
他在有意羞辱容靖。
不管在场的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容靖和容司心下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男人不出现则已,一出现便非得闹个惊天动地,刷的存在感爆棚!
捡,还是不捡?
在场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弯腰捡了,他容靖今后还不得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私下里,这些个人会怎么传,他就是不用亲耳去听都能想的到。
容氏集团规模再怎么大,容家少爷就是再怎么有地位,容家老爷子再怎么德高望重……
到了殷时修跟前,也得自压一头。
可不捡……
“殷总送的这是……”
礼品盒落在了地上,里头装的东西也掉了出来,容靖还沉浸在是否该忍辱折腰的问题上,旁人已经将好奇的目光落在这份“薄礼”之上。
“是信件……”
马奇骏不知何时又从后头钻了出来,容家少爷的难堪,他似乎看出来了。
于是也没等容靖决定要不要弯下腰捡起这份有意折辱他们父子的“薄礼”,马奇骏已经伸手将礼品盒连同着这份信件拾了起来。
容靖在听到周围人提到信件时,便立刻回了身,见马奇骏拾了起来,便立刻把那封信件拿回到自己手里。
薄礼……
祝寿……
鬼才相信殷时修此番前来是真心为容老爷子祝寿,死而复生的殷时修会好心送上什么礼?
睚眦必报,才是这个男人的性子,才是殷时修会做出来的事。
不会送什么真的寿礼,怕送的是刀片。
容靖手里拿着这封信件,只觉得手指都烫的厉害。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