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中运说:“确实,我是找到了颜雨禾女士,既然我们汉悦广场,要施工,要招标公司,谁干也是干,不如把工程交到我们信任的熟人公司手里。这样更稳妥一些,也有利于工作开展。”
唐诚一听,勃然大怒,站起来,用手指着这个余中运说:“余中运,你要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我唐诚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公家的便宜我是一点也不沾,你也休想从经济方面讨好我,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以后,你也少用这种伎俩对付我,免得我唐诚也会翻脸不认人!这个汉悦广场,在招标过程中,要公开透明,你的熟人你亲戚朋友的公司,一律不准牵扯其中,包括我的亲戚朋友,也不能牵扯其中,一旦查出来,以贪污受贿论处!你也不要以为你余中运获得了我唐诚的信任,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你这样做,很危险,你这样做,不但不会增添我对你的好感,相反,我会对你更加的不信任。你会浪费我对你的信任。”
这是唐诚和余中运交往以来,唐诚对余中运最严厉的训斥。登时,这个余中运脸上的汗珠子都下来了!
他的心陡然就紧张起来,对唐诚的目光都不敢直视。最后,他嗫嚅到:“唐诚省长,我错了,是我糊涂,我混账,我脑子进水了,省长啊,不管怎么样说。我余中运对你唐诚,也是一片忠心耿耿啊,请唐诚省长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唐诚这才坐下来,稍缓表情,说:“老余,下不为例,如果再敢耍一次这样的小聪明,我是决不轻饶!”
余中运被唐诚训斥了,才灰溜溜的离开了唐诚办公室。
余中运离开了唐诚办公室之后,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是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是夹在了刘学丹和唐诚之间了,唐诚也比他想象之中要难以对付的多!看来,自己是要抓紧时间,寻找后路了。
唐诚心机一动,就问道:“这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我离开你的这段时间里,你都做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人啊?”
颜雨禾本来不想说,但是,她越是吞吞吐吐的样子,越是引起了唐诚的怀疑,在唐诚的再三追问下,这个颜雨禾终究是说了实话,她说:“是你们汉江省的一个副省长,叫余中运的,过去找到了我,让我参与你们汉江省的房地产事业,正好呢,西汉市要筹建这个汉悦广场,要建设城市最大绿地,据说是投资额超过了10亿元,肥水不流外人田,余中运就鼓励我,可以成立一家房地产公司,涉足地产业,把集团进一步做大做强,我们是商人,商人当属以趋利为第一原则,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所以呢,我就被余中运给说动了,故此,我要成立房地产公司,拓展我们的集团业务,把我们集团变成一个多元化发展的大型集团。将来,我问鼎华夏国第一首富,也是未尝不可的。我做不了武则天,但是,我可以做一个开天辟地的女首富。”
唐诚一听,大吃一惊。唐诚并没有马上训斥这个颜雨禾,唐诚坐下来,点燃一支烟,非常凝重的想心事。
颜雨禾急忙过来,问唐诚说:“怎么了?我们集团发展了,对你也是好事啊。将来我们可以给你们汉江省多上缴利税啊!”
唐诚摆摆手,说:“我想的不是这样,你颜雨禾是我在甘南省任上,引进的企业,这个情况,甘南省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个是隐瞒不住的,可是,雨禾啊,人心险恶,不得不防,我想不到,这个余中运,竟然拍马屁,能够拍到你那里,足以证明,这个余中运绝非一般人啊!他这是想把我拖下水啊!”
颜雨禾说:“那我怎么办啊?”原来,颜雨禾还想着,一定要坚持搞这个房地产事业呢,可是,看到唐诚严峻的表情,她又打了退堂鼓。
唐诚心里也明白,这也是自己当官所带来的副产品,只要是自己还在省长任上,这种事,是无法避免,责任不能都怪在颜雨禾头上,即便是没有余中运,也会有张中运李中运跳出来。
谁都想着把上级拉下水。把上级变成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