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体贴的从床头拿了杯冰水递给她。
云暖暖看着那杯冰水,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已经暴起了一层干皮。
她抿了一口水,抬眸又问:“季伯伯怎么样了?”
“父亲的状况还算稳定,一直在昏迷的状态,君漠说,比他预想的状况要好点。”
云暖暖松了口气。
想到这会儿的状况,她不动声色地催促道:
“我没事,你先去照看季伯伯,我马上就来。”
季薄渊仔细端详她,见她的神色正常。
他嗓音低沉地说:“你再休息一下,不用着急下楼,爸爸那边,有君漠和我在。”
云暖暖微微一怔。
她完全不知道,只是半天的时间,季薄渊的言语中,谈及君漠,竟然和之前,隐隐有些不一样。
可是,她却说不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季薄渊不待她再开口,便深深看她一眼,走出了房门。
“咔嚓——”关门声响起。
云暖暖回过神。
她放下水杯,掀开薄被下床,直接走进了浴室。
一串黑漆漆的木珠,只有一枚珠子,是暗黄中带着一点黑的颜色。
看上去,非常的突兀!
厉景坐直身体,双眸死死盯着那枚珠子。
浑身暴起的戾气,让整个车子的温度,都陡然下降到冰点!
“主上,出了什么事。”
坐在副驾驶的管家,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小心翼翼地询问。
主上已经将近二十年,都不曾动过这么大的怒气了!
厉景深沉的眼眸中,充斥着黑幽幽的光泽。
英武冷峻的脸上,有细密的黑色纹路,正浮浮沉沉的显现在他苍白的皮肤上。
此情此景,看在管家眼里,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就连司机都不自觉放缓了豪车行驶的速度。
厉景沉默的注视着那枚木珠。
直到确定它失去光泽的部分,再也不会像刚才那样,泛起黑紫色。
也不会恢复之前的黑色——
他终于低沉阴冷地命令:“让人好好查查,今天在季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掉头,去墓园,我要去见季子骞。”
厉景的声音,带着几乎无法压制的愤怒和恨意。
让管家不自觉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