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肩头的胎记还是胭脂红。
明明……
之前第一次看古籍时,还有红色的流光从肩头里钻出来。
胎记怎么就……
突然变回暗黄色了?!!
季薄渊的目光紧盯着云暖暖的胎记,墨瞳里汹涌着潮水。
那一处胎记仍旧是暗黄色,和之前他印象中的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有强大的自信。
他很可能会以为,记忆中曾见过的粉色,是幻觉……
突然,季薄渊的脑中闪过一些画面。
以前他每次碰触云暖暖的肩膀时,她都会变得有些……嗯,不可言说的奇怪。
想到这,季薄渊果断伸手,朝云暖暖的胎记按去……
顷刻间,酥麻的热流从男人的指尖,汹涌地流淌进云暖暖的胎记里。
“嗯……”
云暖暖蹙着眉,咬紧唇瓣,仍是没能阻止溢出口的一声嘤咛。
“……”
门外的男人,似乎是被她的话怼得哑口无言了。
竟是一片沉默,再也没有声响从门外传来。
不在了,就这么走了?
元暖暖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听了好一会儿,都没再听见男人开口。
她又把眼睛附在猫眼上往外看,楼道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真的走了?
呵——想想也是,刚才自己那通狂怼,几乎把男人和他妈全都怼了一遍。
照着季薄渊以前的脾气,早就气得“冷怒”了!
云暖暖直觉要打开门,确认男人走了没——
她想了想,又收回了手。
万一没走,她岂不是要糟?
这么想着,云暖暖直接走回客厅,再次收拾起屋子来。
约莫又过了5分钟。
“咔嚓”一声,门外传来一声响动。
就在云暖暖错愕地回头时——
“砰……”的一下,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季薄渊那张如覆冰雪、黑沉沉的俊脸,猝不及防地闯进她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