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休尘看着纪菲菲极度痛苦的样子，他之前是有想过后遗症这种事情，但是绝对没有想过会是这么的夸张，虽然挽回了性命，但是却完全生不如死一般。

风墨天这时注意到一旁始终安静地纪宁，走上前去便质问道，“会长，你一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对吧？”

纪宁并没有否认，“多年之前我也尝试过很多办法，换血这个我也是想过的，因此可能出现的问题我也做过估计。”

“那菲菲会怎么样？”风墨天继续问道。

纪宁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无法形容的神色，“复制血液会代替真祖血液与她的身体融合，但是这个过程会极端的痛苦，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多长的时间，只是融合时间一过，她就会恢复正常，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王念也有些崩溃的问道。

“只不过她体内的灵力会全部消失，还有她之前的记忆也会没有，大概会成为一个普通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不过每隔一段时间依旧会经受这种痛苦，这对于菲菲而言，应该是最好的归宿了。”纪宁的口吻带着伤感和无奈，虽然主持杀手工会多年，他早有超越常人的冷静，但是面对自己的女儿，他却依旧扮演的只是一个父亲的角色而已。

“变成普通人……失去所有的记忆……永远承受痛苦……”风墨天显然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虽然他也明白，比起死亡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可是还是从心底无法接受。

“可恶。”风墨天咬着牙，“当初穆然离开的时候我是见过她的，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是打算离开，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留下她，也肯定不会有现在这种事情发生了。”

说完他抬起头看着纪宁，“你说穆然死了我绝对不会相信，她一定还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只要菲菲在，她怎么可能让自己死掉。”

可纪宁却只是摇着头，“当年穆然面对的是今天和菲菲一样的选择，如果她有办法的话，也就不会离开了。”

“啊……”就在这时，纪菲菲一声凄厉的哀嚎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的周围，红色的灵力波动的十分诡异，这种波动林休尘几乎从来没有见过。

这些红色灵力几乎像是蚕丝一般，将纪菲菲一层一层的包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