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解放军医院的路不是很远,开车并没要多长时间就到了。
当几位班长到达张强所在的病房时,张强正在病房里收拾着自己的物品。这时,张浩然进到病房后,偷偷摸摸地来到张强的身边,突然间拍了一下张强的肩膀,并大叫一声:“嗨,在干嘛呢?”
由于张强正在兴高采烈地整理着自己的物品,完全没有发现病房里有人进来,被这突然的一声惊吓,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中的脸盆也被吓得扔在一旁,批零哐啷地在地上打转。
“哎吆妈呀!原来是你们这些家伙啊,可把我给吓死了。”张强回头一看,原来是张浩然他们,便松了一口气,随后又问道:“哎,你们今天怎么也都过来了啊?”
“今天不是星期天么,连长说要过来接你出院,所以,我们几个就跟着一起过来了,怎么样?你的腿没事吧?”三班长夏星河也走上前来,并关切地询问着张强的恢复情况。
夏星河、张浩然、张强他们三个人都是一个市的,但是张浩然是个标准的富二代,家里面经营着一家公司,因为爷爷奶奶都是老革命,而父亲也接受过部队的磨炼,所以,张浩然的父亲也就把张浩然送到了部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在部队里磨练磨练。另外一位战友夏星河,他的父母都是在政府部门上班,而夏星河的父母是想把夏星河送到部队,然后让他在部队里面过度一下,回地方后,也能分配到政府部门做事。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们两家的孩子在服满义务兵后,却都留在了部队,并因为出色表现,担任了连队的班长。
而张强,却和他们不一样,是个农村的孩子,来自于贫穷的沙坪村,他有着自己的理想,性格也是十分要强,虽然人穷,但志向一点也不穷,在部队里面什么事都要争取拿第一名,因此,他在连队里也赢得了同年兵们的尊重。
“哈,我的腿啊,早就好了,你们看,刚刚的,没毛病。”张强看哥几个在关心自己的腿,连忙站起身来,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
“哎呀,张强啊,你这情况恢复得不错啊,看来下个月的流动红旗还是要还给你的了。”这时,张浩然走过来一拍张强的肩膀,并感慨地说道。
“什么?好你个张浩然啊,我才刚离开连队不到半个月,你就把我们班的流动红旗给抢去了啊,不行,今天你来了刚好,这笔帐我也要刚好和你算算。”听张浩然这么一说,张强开玩笑地和张浩然打闹了起来。
“哎,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抢啊?我那可是经过连队评比后,名正言顺地获得的第一名,这证明我们班还是有实力的,我跟你说。怎么着,你这伤才刚好,就想要和我练练吗?”张浩然双手一叉腰,摆开要和张强比试的架势,“呵呵,张强啊,平时我是打不过你,现在你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把我撂倒了吧。”
“练练就练练呗,谁怕谁啊?”张强立即卷起自己的衣袖,也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张强和张浩然两人平时在一起时,也是喜欢动不动就掐架,都是一副争强好胜的性格,不过,每次基本上都是张浩然输了。
“哎呀,张浩然,我说你们俩就别闹了,张强的身体这才刚刚恢复,你就要和他打架,要我怎么说你呢,就算赢了也不光彩,是吧。”这时,夏星河在旁边说了一句公道话。
“没事,夏星河,我们就是闹着玩的。哎,你们刚刚不是说连长来接我来了么,我怎么到现在都没见到连长人啊?”这时,张强想起来一直都没见到连长。
“是啊,我们的连长哪去了?”听到张强提起连长来,一班副班长李翔便立即出门寻找了一圈,竟然也没有发现连长。
而此时,连长正在医生办公室里面询问着张强的病情、以及他的恢复情况。此刻,连长最关心的就是,张强还能不能继续像以前一样,成为侦察连尖刀的班长,成为全连的训练标兵。
“医生,麻烦问一下,张强的腿应该不会留下有什么后遗症吧?”连长坐在张强的主治医生对面,心情忐忑不安地问向主治医生。
“哦,您应该就是张强所在连队的连主官吧?”主治医生看了一下连长肩膀上的肩章,猜想着眼前这位不是张强的连长,就是张强的指导员。
“嗯,是的,我就是张强的连长。”连长回答着主治医生的问话。
“哦,那正好,我刚好也有事要告诉你们。”主治医生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边翻找着文件,一边和连长说道,“这个张强啊,以后可能是没有办法继续参加训练了,因为……”
“什么?他不能训练了?”连长突然打断了医生的说话,这一道消息对连长来说,有如晴天霹雳,是他最不希望听到的消息,没想到却真的出现了。“那可怎么办啊?他是一个侦察兵,如果都不能参加训练了,那还算是什么侦察兵啊?”
“至于你们训练上的事,我不是很懂,你是连队的主官,你就看着怎么安排吧,我这边给你看一些资料吧。”主治医生这时从文件夹里取出来几张x光片递给连长,然后继续说道:“其实现在看来,张强的情况是什么都好好的,但是,当时还是有一枚弹片是直接伤到了右腿的肌腱上,也就是说,他的右腿基本上是不能做剧烈运动了。如果后面再有什么剧烈运动的话,就有可能会造成二次负伤,到那个时候,他的整个右腿就有可能真的残废了。”
听了主治医生的细说,连长连忙接过主治医生手中的x光片,并仔细查看着,虽然看得不是很懂,但从那密密麻麻的弹片投影,以及弹片进入小腿的位置来看,主治医生所说的话,好像并不像是危言耸听的。
“好吧,我明白了。”连长将手中的x光片还给了主治医生,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着头默默地沉思着,对于发生这样的事实,他还真是有些为难,可事实就是如此,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了。
此刻,连长对面的主治医生也很清楚连长的心情,自己以前也是经过了部队训练过来的,他明白,如果一个士兵不能参加连队的正常训练,那这个兵待在连队简直就会是跟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