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顾恩潼目送韩管家离开后就双手抱胸,趾高气昂地盯着简单,张口就命令道:“韩管家的话你没听到吗?这些东西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你就死定了!”
简单顿觉一阵无语。
刚才顾恩潼还答应的那么积极,现在转头就把事情丢给她来做。
什么人嘛!
简单撇撇嘴,忍着心里的不快伸手整理茶几上散乱着的图纸。
顾恩潼则是就那么悠闲地双手抱胸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简单整理。
一副主人姿态。
简单直接无视顾恩潼,认真地整理着桌上的图纸。
顾恩潼不整理总得有人整理。
看着手下薄薄的几张图纸,简单自己都有点佩服起她自己来了。
一个亿的诱惑,她到底是怎么拒绝掉的?
旁边顾恩潼的目光不屑且怨恨地盯着简单的脸,紧接着目光往下,落到了简单正在整理图纸的手上。
常年做农活导致简单的手心都是茧子,但是单看手背的话,她的手指骨节分明,毫无多余的肉,尤其是那手型,漂亮地当手膜都绰绰有余了。
顾恩潼注意到,简单的手指虽然是一片素白色,还透着些许的粉,不染任何甲油,但顾恩潼却发觉那双手竟然比自己精心做了两个多小时的指甲的手还要好看。
顿时,她气恼地高抬起脚就踩住了简单的手背。
简单只感觉手背上一重,紧接着痛感就透过手背传到脑子里。
她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顾恩潼却是加重了脚下的力道,使得简单越抽手越痛,最后干脆放弃了挣扎,满目怒火地瞪着顾恩潼。
“你疯啦?!松开!”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简单真想用眼神把顾恩潼杀了。
顾恩潼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茶几不高,她能用尽力气踩住简单的手,让她痛到不能挣脱。
看到简单那想杀人的眼神,顾恩潼心里终于觉得畅快了一些。
她一把拽住简单的衣领,半掀开嘴皮嘲讽道:“痛吗?你也会觉得痛?你当着韩伯父的面打我脸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我也会痛?”
“好。”简单又想说谢谢,但是想起韩七录刚才说的话,硬生生地给咽回了肚子里。
再说谢谢可能就真的显得太疏离了。
坐在韩七录身边的顾恩潼眼眸里早已经藏不住冷光了。
早在简单说不要房子要家教的时候她就恨的牙痒痒,因为简单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打她的脸。而韩七录对简单的每一个赞赏的字也都是在打她的脸……
“好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在周末都有自己的安排,就不多耽误你们时间了。把桌上的图纸处理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韩七录拿了手机,抬脚往门口走去。
房门刚打开,顾恩潼握的紧紧的的拳头握的更紧了。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她开口喊道:“伯父!”
韩七录停下脚步,扭头看她,用眼神询问她还有什么事。
顾恩潼看了简单一眼,又看了眼桌上散乱着的图纸,喉间那句“这房子我也不能收”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个亿,那可是一个亿!
简单那个土包子蠢,难道她也要跟着蠢吗?
就为了赌一口气?
不!这不值得!
顾恩潼强扯出一抹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让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恩,知道了。”韩七录收回一片深意的目光,抬脚出门。
“恩。”韩七录点点头,眼神里尽是晦暗不明。
顾恩潼想说什么,他猜到了,但最后还是下不了那个决心吧?
门口韩管家早已经等候在门口,看到韩七录上前,连忙迎了上来。
他汇报道:“夫人喝了小半碗姜茶,现在已经睡着了。”
“知道了,走吧。”
今天是安初夏来“例假”的日子,在生完韩炎圣之后,安初夏就有痛经的毛病,所以每一个月的今天他都会推掉所有工作在家里陪妻子。
只是今天是萧铭洛的邀请,作为好兄弟来捧场,他没有办法拒绝。
而现在应酬终于结束,顾恩潼和简单的事情也谈好了,韩七录自然急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