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宫泽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是你吗?穗儿,你回来了吗?”
“我人都站在这了,难道你还有什么怀疑吗?”
“我幻想过千万次再见到你的情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我是不敢相信。”
“难道你喜欢男装的我?难道我这样子不好看吗?”
“不不不,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傻瓜,既然喜欢,那为什么不过来,不过来抱抱我……”麦穗儿的声音越发的小了。
南宫泽恼悔的闭上眼睛,又猛然睁开,瞬间起身,一个箭步跑过来,狠狠的狠狠的将麦穗儿抱进怀里,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麦穗儿被他抱疼了,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感觉一滴热泪落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南宫泽落泪了。
“穗儿,我的穗儿,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我要你永远永远待在我身边。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麦穗儿亦热泪盈眶,双臂紧紧的抱着他宽厚温暖的背,呓语般的说道:“我回来了,田洛秋已经不在了,麦穗儿回来了,真真实实的站在你面前,再也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这是你的誓言,也是我的誓言,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再分开,别让我再等你六年,没有你的六年,我像是过来六十年,每一天都那么的煎熬。你要,弥补我!”
“弥补你什么?”
“嘿嘿……”南宫泽邪魅一笑,“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身边美女如云,时时抗拒着诱惑,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摧残,难道你不该补偿我吗?”
“歪理邪说!我也没要求你守身如玉啊,是你自己……”
“知道一个男人怎样让自己的女人闭嘴吗?”
“不喜欢听我说话,我还不说了呢……喂……”
南宫泽不想再浪费一分钟,狠狠的将自己的嘴唇覆在了麦穗儿埋怨的嘴唇上……
承欢焦急的等候终于等来了麦穗儿。在麦穗儿交代完了诱捕李耀祖上钩的事情之后,承欢迫不及待的将赵德赶出房,翻箱倒柜的找出一身女儿装,不顾麦穗儿的反驳,生生的给她套在了身上。重新唤回赵德,将麦穗儿推到他面前,使他傻了眼愣在那里。看着眼前似乎熟悉但是有很陌生的人,他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麦穗儿说出一切真想以后,赵德愧疚的跪在麦穗儿面前,替他的父亲真诚的道歉。麦穗儿强忍着泪将他拉起,“赵大哥,你不要这样,令尊当初也没有害人之心,他也没想到后果是那样,所以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生活的不易,他让人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力。你也不能怪令尊贪心,若不是为了你,为了你们的家,他又怎么会相信有唾手可得的利益呢?”
“麦大小姐……”赵德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赵大哥,怎么我一换回女儿装你就跟我变得生分起来?比起大小姐这个称呼,我更希望你叫我妹子或者穗儿。你这个大哥我认定了,除非你不想认我这个妹子。”
“不不不……”赵德慌忙的摆手,“我,我……嗐,妹子,你看的起我,认我做大哥,我怎么会不认你这个妹子?嘿嘿,妹子,好妹子。”
“大哥……”麦穗儿眼圈一红,“自从我父母去世,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大哥,还有承欢妹妹,还有我的干女儿佳希,我在这个世上再也不孤单了。”
“对对对!”赵德连连点头,“只要有我和承欢在,谁也别想再欺负你,我们是一家人。”
“切……”承欢白了赵德一眼,“胡说八道,谁说麦穗儿只有你和我两个亲人,南宫王爷不是她的亲人吗?”
“承欢……”麦穗儿娇嗔的唤了一声,羞红了脸低下头。
“王爷?”赵德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说穗儿跟王爷……”
“怎么?你不愿意啊?”
“我还真的不愿意!”赵德把脖子一梗,“南宫泽不可托付终身!”
“嘿……”承欢气的叉起了腰,“你这个木头脑袋你懂什么?你说说看,穗儿怎么就不能托付终身?”
“自古以来富贵人家没一个好人,尤其像他们这个什么王爷大臣的,那个不是三妻四妾,朝三暮四,我妹子不能嫁给一个感情不专的人,再说了,外界传言说王爷有短袖之癖,我妹子要是嫁给他岂不是要,要守,守活寡?”
“呸……”承欢狠狠的啐了赵德一口,然后扑哧又笑了,“哪跟哪啊,外界的传言你也信?说他有什么之癖,那你告诉我,哪个男子跟他暧昧了?什么都不知道就会以讹传讹,瞎猜胡想!告诉你,之所以有这样的传言,是因为这些年王爷一直不近女色,推掉了多少大户人家的提亲,还有皇上的指婚,他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他的感情太专一了,自从他六年前见过穗儿,他就深深的爱上了,以至于穗儿失踪多少年,他就痴痴等了多少年。”
说的承欢口干舌燥,白了赵德一眼后,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水,抹了一把嘴角继续说道:“你再看这一年多,南宫泽对麦穗儿怎么样?你都是亲眼所见吧?不比你差吧,比你更好吧?这样的人不值得托付什么样的人才值得托付?还有,你说什么富贵人家都有什么三妻四妾,为富不仁什么的,你这是典型的仇富心态,小心眼,带着偏见看人,你就是木头,拿你小时候心里的阴影说事,根本不会用端正的心态看人看事,真是气死我了!”
麦穗儿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喋喋不休的承欢,她没想到承欢平时看似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没想到看事情,看人竟能看的那么透彻,说起道理来不必讲堂里的先生差。再看赵德,已经被承欢攻击的就差抱头鼠窜了。
承欢说了这么多,依然感觉不到解气,继续叉着腰怒视着赵德。赵德慌忙摆摆手,“承,承欢,那个什么,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