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爷,您不能出手,太危险了……”
“好久没拿剑了,手痒了,爷今天说什么也得活动活动筋骨!快把剑拿来!”
“不行,爷,您就在一边看着吧,刺客快招架不住了,用不了多久您就……”
“费什么话!”南宫泽打断小栓子的唠叨,冲进了打斗中。
南宫泽的介入让四个大内侍卫很是紧张,他们既要保护王爷的安全还要稳稳的拿下刺客,一时间就有些分神,攻势也不再那么凌厉。
熊道宽很明白,南宫泽这是给他找机会逃脱,他虚晃几招,短剑带着风刺向南宫泽。侍卫们一看立刻挥剑阻挡,南宫泽假意往后踉跄几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在了侍卫的肩头,“咳咳咳……”
南宫泽剧烈的咳嗽声几个侍卫的心都揪了起来,小栓子一愣,他这才记起王爷伤病初愈的戏还没演完呢,这个档口王爷还演戏是为什么?
小栓子眼珠一转明白了自己身在戏中却不知是戏,如今明白了就得按部就班的演下去。
“王爷,王爷,您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王爷……”
小栓子的喊叫声让几个大内侍卫更加的紧张,他们明白,就算今天杀了这个刺客,但如果王爷因此而旧疾复发,那么他们也难逃护卫不周的罪责。
侍卫们急忙冲到南宫泽身边合力挡开熊道宽的攻击,熊道宽也无心恋战,侍卫们心系王爷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攻击还是该照顾王爷要紧,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熊道宽及时抽身,冲入人群中,临走还不忘扔下一句话,“南宫泽,今日杀不了你算你命大,以后你就没那么幸运了!”
“追!”为首的侍卫一声命令,其余的正要追出去,小栓子适时的喊了一声,“追个屁啊,先看看王爷吧。”
南宫泽靠在小栓子的怀里,脸色煞白,几个侍卫慌忙抬起他将他塞进了轿撵中,“快,送王爷回府,快去请御医……”
喧闹的街道因刺客和南宫泽的双双离去而静了下来,一刻钟的时间让百姓们恍如隔世,打斗来的快去的也快,街道上并没留下什么痕迹,但是却在人们的心中留下的痕迹,很快,南宫泽遇刺的事成了茶余饭后的热点问题。
李耀祖悻悻的放下轿帘,“哎呀,又让南宫泽捡了一条命。不过,这个刺客是谁?难道是田洛秋的同伙?”
光想是想不出个结果,李耀祖急于回府向田洛秋寻个答案,于是催促着轿夫小跑的往府里赶。
熊道宽奋力杀出了重围,回到住处后才算松了一口气,他扯下脸上的黑巾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一丝后怕袭上了心头,“没想到南宫泽身边这么多高手,如不是他有意放我恐怕我这会已经死在当街了……”
杜义讪笑一声,“田公子,杜某的话哪说的不对啊?”
田洛秋掩饰住心中的鄙夷,解释道:“杜先生,我父母虽不算老迈,但也是中年之人,一辈子过的安安稳稳,我这个不孝之子出来做的什么买卖,父母一概不知,只知道我隔一段时间都会差人给家里捎些银子,能挣到银子在他们的眼里就算是有出息……”
“杜先生,你觉得父母能在家安安稳稳的过下半生好呢还是跟我在这京城的是非窝中战战兢兢过一天算一天好呢?”
“这……”杜义磕巴了一下,“当然是在家平安度日的好。”
“既然杜先生也明白,那你刚才的建议是什么意思?”
“我,在下……”
洛秋摆摆手,“杜先生的意思我能猜出个大概,话说透了比较好,田某不喜欢藏着掖着,我父母现在何处,我是不会说的,你也别费心思打听,如今官府江湖的矛头都对向我,我能活多久还不知道呢,先于父母死已经是不孝了,一旦我父母栖身之所泄露出去,那么官府和江湖中人就会以我父母为要挟逼我现身,我死了不要紧,难道我还要连累我的父母吗?”
“是是是,田公子想得很是周到,是在下多事了,田公子某怪……”
“呵呵,杜先生,我的话还没说完,还有一点我也希望杜先生明白,那就是在下在江湖闯荡这么多年,一项不喜欢被人掣肘,所以,不管是谁,千万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想找控制我的办法!”
“怎么会,田公子误会了,在下只是,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怎么还让田公子误会了呢……”
杜义没想到田洛秋这么快猜出了他的意思,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
田洛秋不屑的一笑,“杜先生,你不必急于解释,不管是不是误会,我只想把话说清楚,我田洛秋想要辅佐一个人就会对他忠心不二,所以大可不必将我的父母扯进来,搞不好,我会因此而生出二心,那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杜义被洛秋这么一问就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不自然的笑了笑,“呵呵,是,田公子说的是,在下,在下……”
洛秋一脸的鄙夷之色,他懒得听杜义那言不由衷的解释,目光转向了门外,“李大人也该散朝了,怎么还没回来。”
杜义接住了洛秋抛给他的台阶,连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是啊,这个时辰大人是该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李耀祖还真的有事被耽搁了,话说南宫泽刚下轿撵,只是在打量佛笑楼的档口,一道寒光从房顶直冲而下。
小栓子正喜滋滋的抬头看着佛笑楼的招牌,心里盘算着除了西湖醋鱼、红烧狮子头之外还该点些什么好吃的,盘算的挺好,可是就那一道略过牌匾而下的寒光让他冷汗唰的一下全涌了出来,来不及搞清楚什么情况,他一把推开南宫泽,“王爷,小心,有刺客!”
“有刺客?”南宫泽的随身护卫立刻冲到他身边将他围在保护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