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今天派赵德和承欢前去打探。那夜师父虽然和赵德交过手,但是黑乎乎的,师父不一定看清赵德脸,就算是赵德和承欢出现在小院周围,也不会引起师父的怀疑。
赵德和承欢一副找寻的模样在小院的周围打量着,一边找一边不如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令赵德非常奇怪的是,小院的周围似乎并没有安排人把守。
“难道不是这里?”赵德低声说道。
“洛秋说的地方明明是这里啊,怎么可能不是,咱们进去看看?”承欢也低声说道。
“进去?你疯了?万一这里面有埋伏怎么办?咱们就这么硬闯进去?我自己倒无所谓,可是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和师父师娘交代?”
“你这猪脑子,就不会想办法啊?我说进去又不是闯进去救人,咱们来的目的是查看,确认人就在里面。救人?就凭咱俩能救得了谁?行了,你跟着我,看我的!”
“你要干嘛?你给我回来!”
承欢不顾赵德的阻拦,一副悠闲的样子走到小院门前,伸出手敲了几下门,赵德心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全身蓄势待发,以备应付突发情况。
“你列着架势干什么,别那么紧张,否则,就你这个样子,简单的事也让你办砸了!”承欢低声喝道:“别说话,放松!”
不多时,门开了,从门里走出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问道:“姑娘,你找谁?”
“噢,大叔好,我是来找小茹的,她前些天约我来这找她玩,这两天一直在下雪,想来也来不了,这不,今天雪停了,我也来赴约了。”
“小茹?”大叔摇摇头,“姑娘,怕是你找错地方了,这里只有我和我的婆娘,我们没儿没女的,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叫小茹的姑娘?”
“找错了?没有小茹?这怎么可能,明明是这个地址嘛!”
承欢退后一步,四处看了一下,肯定的说道:“没错,就是这里!”说完不由分说的推开大叔,走进院子扯着脖子喊道:“小茹,你在吗?我是小欢啊……”
“姑娘,姑娘……”大叔追了上来,“姑娘,这里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个小茹,你还是请回吧!”
还没等承欢说话,屋门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端着簸箕的妇人,眯着眼睛看着承欢问道:“老头子,这位姑娘是谁啊?怎么来咱们家了?”
“哦,找人的,找错地方了……”
“难道我真的找错了?”承欢故作尴尬的点头致歉,“抱歉,大叔,打搅了,看来我真的是找错了。”
“呵呵,没事,没事,这个地方家家户户的院子都一样,很容易找错,要不,你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嗯,大叔,给你添麻烦了。”承欢躬身致歉后,拉着赵德的手说道:“哥,你再陪我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还找?”赵德也顺着承欢演了起来,“这都找了一上午了,你那个朋友是不是糊弄你啊,给了个什么破地址,要找你自己找吧,我的腿都溜细了!”
“不行,你必须陪着我,否则我告诉娘,说你欺负我!”
承欢和赵德吵嚷着走出的院子,院门在身后咣铛一声紧紧关上,大叔将用衣袖遮着的匕首重新插进快靴中,而那位妇人也将簸箕下的匕首塞进了袖口……
大理寺的大牢里,王志远盖着薄薄的被子蜷缩在角落里,早已经没有了当日户部尚书的威风,就像一尊孤寂的雕像,痴痴的看着那通气孔。
牢门打开了,南宫泽走了进来,屏蔽左右,一步步走到王志远身边。王志远此刻的神情让南宫泽有一丝的歉意。
“王志远……”
知道有人进来,王志远却没有回头,直到南宫泽唤他,才将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王爷驾到,是不是我的死期到了,王爷特地来通知我一声?”
“哼……你的死还用不着本王亲自前来告知!”
“既不是来宣布我的死期的,难道王爷是专程来看我的?”
“是的,今日早朝,有官员……”
“有官员请皇上下旨处死我?”
“是!”
“哈哈哈……当年我也是这么请旨处死麦鸿儒,如今轮到我身上,真是报应啊……”
南宫泽听到他主动提起麦鸿儒,心头一惊,连忙问道:“麦鸿儒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王志远摇摇头,“王爷,你从我身上问不出什么,而且这件事我却是也不知道内情,在那件案子里,我只是一个敢于直谏的忠臣。”
“忠臣?哈哈哈……王志远,你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是啊,所以,金箔贴不住了,落下来了,我也就原形毕现,我只知道麦鸿儒是冤枉的,而我,却并不冤!”
“是,你不冤,即便这几百万两不是你私吞的,但是至少有一部分是落入你的腰包,你还是个贪官!”
“是啊,贪几十万两和几百万两有何区别,都是贪官,都是一个死!”
“即知如此,当时为何为之?”
“唉……王爷,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
“我知道你有隐情,为何不说出来?”
“说出来,哈哈,我不敢,所以,王爷,你也别问了,就按照那些人的意思,将我快快处死吧,死了也就解脱了,我的家……”
“你以为你认罪了,死了,你的家人就会安全了吗?”
这句话深深触动了王志远,他绝望的回过头来,愣愣的看着南宫泽,最后苦笑一声,“王爷,我愿意赌一场,为了我的家人,我也必须赌!”
“好一个赌,王志远,你这是拿你全家人的性命在赌!本王今天专程来看你,是想和你道个歉,很抱歉,本王没能保护好你的家人,致使他们被歹人掳了去,本王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