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而且我们娘俩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须拔除。”
姬月儿不免焦急,“那咱们怎么办才好啊,是不是应该让宰相把北路军调遣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阎贵妃摇头道:“不可能,按常理来说,四路大军只有你父王能够征调,无论是允王还是宰相都没有这个权力,无论是谁动用了军队,都有叛乱嫌疑,会很不利,所以北路军目前不能动用。”
姬月儿急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若父王逝去,允王就会采取行动控制京城,恐怕您和我都会遭受毒手。”
阎贵妃站起身,轻移莲步来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叹道:“目前情况下也只能倚仗宰相了,只是驻扎在京城附近的部队为允王掌控,咱们情况不妙,好在还有一张王牌,那就是秋羽,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但愿你父王能多挺些时候,他能够在此期间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夜过得很是漫长,宰相郎浩瀚也是彻夜未眠,目前局势对于己方不利,让他心急如焚,也只能尽量布控防患于未然。
清晨时分,燕王最终还是没有挺过去,彻底没了呼吸,去往另一个世界了。宫中充斥着哭泣之声,太后也是老泪纵横,这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无比伤心。
丧钟敲起响彻京城,文武百官乘坐车辆接连入宫,一身素服的燕山公主也出现在皇宫之内,眼睛已然哭的红肿,却忽然发现允王没有过来,而太子也不见踪影。
大殿之上聚集了上百名官员,姬玉容未免恼火,蹙眉道:“允王呢,怎么还没有过来,还有太子跑哪里去了?”
寂静的夜里,月朗星稀,王宫之内更是阴霾密布,燕王已经病入膏肓昏迷不醒,有随时驾崩的可能,贵妃娘娘所在的寝宫之内,一对母女也正在密谋,商议着即将到来的变故。
如今是非常时期,阎贵妃心里清楚一旦燕王逝去,阴险狡诈的允王就会发起行动,到时候她们母女就会陷入到危急当中。
作为大燕国第一美女,哪怕阎贵妃人到中年却容貌依旧,尤其服用驻颜丹之后皮肤愈加细嫩紧绷,让她看起来也就三十不到的年纪,仿佛枝头的蜜桃让男人垂涎三尺。
公主姬月儿亦继承了母亲容颜,却因为年纪尚小而沉不住气,焦急的道:“父王眼看就要不行了,咱们怎么办,三哥又变成这副样子,疯癫的不像话……”
妩媚脸庞上秀眉紧蹙,阎贵妃压低声音道:“不用管他了,这家伙就是狗肉上不了宴席,没出息的货,本宫还想着把他扶上高位,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反正也不是亲生的,任由他是死是活吧。”
“什么……”姬月儿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的道:“三哥竟然不是您亲生儿子?”
阎贵妃白了女儿一眼,呵斥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随即,她讲起一段尘封的往事。
原来阎贵妃进宫不久便陷入到后妃之间的争斗当中,虽然因为无人可比的姿色和狠辣手段挫败诸多嫔妃,却也明白想要彻底屹立不倒还得母凭子贵,毕竟韶华易逝将来都有老的一天,燕王的宠爱都是暂时的,基于此,她瞒天过海上演了一场大戏。
首先假怀孕不让燕王近身,用东西塞到裙子里深居简出,特意舍出身边颇具姿色的宫女去往别的宫殿陪伴燕王,自古帝王多好色,时间一长,燕王就流连的别的温柔乡中,根本无暇过来探望。
等到了快要生了的时候,阎贵妃手下的得力的太监首领已经在宫外弄到了初生婴儿悄然送进来,那个孩子就是姬城,也就是现在沾染了毒品的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