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保安大爷像是怕他对狗有什么意见,连忙地向他解释,“这狗一般白天的时候栓在这里,不会吵也不会叫,但是别看它这样,它特别有灵性,鼻子能闻出歹人的味,虽然不叫,但是凶起来可凶了!一般晚上12点过,我就把他栓到那边的巷口,只是今天这样才让他在这儿躺着。”
段寒江顺着保安大爷的视线看过去,那边的巷口指的就是那天他发现的车库侧门出去,那个有扇不怎么管事的铁门的巷口。
他下意识地又朝那边的门走过去,不过这会儿门关着。
如果昨天晚上撞到他的人是凶手,那他在宾馆做什么?当时钟可和林中晖还在夜风会所,他不可能知道他们会来平阳宾馆,事先来踩点。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段寒江暂时放下,换了一个角度想。
凶手在杀人之后,还光明正大地留在宾馆,那么做案的工具肯定不会留在自己身上,至少凶手穿了鞋套,还有清理现场指纹和他强|奸尸体后精|液的工具。
另外,凶手刺杀死者后拔出凶器喷射出的血液,除非凶手经验丰富,或者死者毫无反抗,不然一定会有血沾到身上。但是现场掉下沾有死者血迹的扣子,不是死者的,肯定是凶手的,扣子会掉下来,说明死者肯定有挣扎。
那么排除后一种可能,凶手如果没有丰富的经验,就一定有一件沾了死者血的衣服。
这些东西现在在哪儿?在封锁现场后,他们已经把宾馆所有的垃圾桶,包括宾馆周围的垃圾桶都搜索过,没有发现。
段寒江想着已经走到门口,门没锁,他一拉就打开了,望出去外面一片寂静,已经到了城市夜晚最清静的时候。
他只看了一眼就退回来,如果藏在这种地方,早就被发现了。
一无所获的段寒江不放弃地又上楼,去案发的房间里看了一遍,他脸贴在地上,把柜子底下,床底下都再找了一遍,只发现了一个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掉在床板夹缝里的安全套。
如果他是凶手,他会怎么处理能证明自己是凶手的证据?
段寒江是正常人,想不出思想变态的凶手会怎么处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地下楼。
好在,周愚那边有了进展,他回到车里就接到周愚的电话,说拿到了两边工作人员的名单,其中只有两人,两边都去了。
段寒江已经把车开上路,周愚娓娓道来声音从车载音箱里传出来,“这两人,一个叫龚胜龙,一个叫牟自强。龚胜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工作向来都比较积极,平时有活都抢着干,刚联系上了,正在家睡觉,挺正常的。这个牟自强嘛,就有些可疑了——”
他说到中途卖起关子,段寒江直接打断他。
“少废话,说重点!”
“这个牟自强30多岁,平时不爱说话,也不太和群,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说不上来有什么大问题!不过——”周愚说到一半毛病又犯了。
段寒江咳了一声,不等开口周愚就长话短说了。
“刚才拿到了牟自强的手机,但是打过去没有人接,现在正在找牟自强的住址。”
“有没有牟自强的照片,发给我看一下,顺便再发给夜风那个女服务员,叫啥来着?让她认认是不是给钟可取快递那个!”
“对了!牟自强在公司干了多久?有没有八年?”段寒江想起来问了一句。
周愚那头说:“我问问。”
隔了一会儿,周愚问来了回来,“这个牟自强才来了大半年,但是他以前在这家公司干过两三年,大概是6年前辞职的。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线索?”
段寒江直接挂断电话,车开往前开了七八年路灯,周愚发来了一张登记照,他也把从监控截下来的人像发给周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