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糖果而已,他还真敢和她这般置气,连半夏心里有些堵,黑着脸要出门寻人,她还没出房间,就听到院里传来孩子的哭声。
知道是顾寒带着笙儿回来了,连半夏松了口气,发现自己居然有丝慌张,竟然会那般在意起傻子。
她愣了下,随即笑了,快步从屋里出去,刚到院里就看到二奶奶正抓着顾寒吵架。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就说最近怎么捡不到鸡蛋,原来是你偷走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这个贼。”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抓了一旁的大扫把就往顾寒身上招呼。
顾寒怀里抱着孩子,怕伤到笙儿,一路闪避开。
老太太见打不着他,又气又骂的满院子乱追,几息后累得直叉腰喘气,盯着身手灵活的顾寒猛翻白眼。
这恶鬼怕是猴子变的,就会上蹿下跳,根本就打不到他。
真是可恶!
一想到少捡一个鸡蛋,老太太心里来气,却又拿人没有办法,刚好这时瞧见连半夏出来,她理直气壮地过去和她算账。“死丫头,你来得正好。”老太太不高兴地拉住连半夏,身怕她像顾寒一样会跳,手里抓得死死的说,“你男人刚刚偷捡了鸡蛋,那是我留着给你小叔补身子的,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说法。赔钱还是赔鸡
蛋,你看着办。”
她张口就说顾寒偷东西,连半夏自然不信,顾寒虽傻,但不会平白无故拿别人的东西,这点信任她还是有。
不过,为了弄清楚事实,她还是问了问顾寒:“傻子,怎么回事?”
顾寒还在生她气,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说话,不过,他清冷的眼里有丝愤怒,很明显,他不承认拿了别人的鸡蛋。
连半夏凭他一个眼神就明白了,想信他不会说谎,看来是有人想挑事情。
她目光一转,看着抓住她不放的二奶奶嗤笑道:“你凭什么说他偷了鸡蛋,有证据吗?”
“要什么证据,我亲眼看到他在鸡窝那边贼头贼脑的,不是偷鸡蛋是什么?”老太太到现还心疼呢。
家里就养着三只母鸡下蛋,冬天里天冷,本来好几天才能捡到两个鸡蛋,她就晚出来一会儿,鸡蛋说没就没了,换谁不生气。
原来是这样。
老太太话虽难听,不过也能让连半夏清楚是怎么回事,她觉得有些好笑,顾寒应该只是刚好从鸡窝旁边路过,没想到就被老太太诬成了贼。
这锅说什么也不能让傻子背。
连半夏心思一转,要拿话驳老太太,还没开口,顾寒突然开口,气乎乎地说:“我没有偷鸡蛋,是她捡了鸡蛋,圆圆的,鸡蛋还在她手里。”
顾寒指着老太太微握的右手,连半夏往那手里一看,果真有枚鸡蛋握在她手里。
“二奶奶,你要怎么解释?”连半夏冷冷地问。老太太一点也不慌张,还是很生气地说:“你们别想赖账,家里养着的三只母鸡都在下蛋,每隔三天,我都会捡到两个鸡蛋。今天刚好到时间,鸡窝里只有一个鸡蛋,还有一个定是他偷吃了。哼,别以
为我不知道!”
“……”连半夏无语。
虽然她没有生在乡下,不过好歹也在孤儿院长大,为了自食其力,院里也有养过鸡,她知道鸡下蛋也是看条件的,而且特别挑剔室温,如果没有足够的温度,是极难产蛋的。
这里是北方,冬天气温很低,几天产一个蛋,或不产蛋都很正常,老太太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难道她心里会没数?
她这分明是有意找顾寒的麻烦。
连半夏用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老太太,笃定道:“二奶奶,你别胡搅蛮缠,这又不是你第一次只捡到一个鸡蛋。统共就三只鸡,谁能保证它们都会下蛋?”
她一句话擢到老太太心里,确实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不过,老太太打死都不会承认的,她就一口咬定顾寒,蛮不讲理地说:“我就看到他偷鸡蛋了,你能怎么的?死丫头,我可告诉你了,你今天要么赔十文钱,要么赔鸡蛋,不然我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