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继房那些人的厉害,她怕女儿被欺负,只能咬牙牙,跟在连半夏身后说:“等开春后,你和顾寒一起去洛平吧。”
“娘,我哪里都不去,就呆在这里。”连半夏回头拉着她的手,也不想多解释,转了话题说,“与其担心我,不如想想等会儿怎么劝劝爹,让他和二奶奶那些人断干净。”
“这事你放心!你爹虽然老实,不过也不傻,都被扫地出门过了,哪还看不清?”连陈氏知道她要留下来,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娘俩回了屋,连半夏掀开帘子进了里间,看到顾寒没睡,还在逗弄笙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这傻子,还真喜欢小孩啊!
“娘子要睡了吗?”顾寒注意到有人进来,清冷的目光一下投过来,对上连半夏后,眼里瞬间回温,如春风暖雪一般,还透着几分笑意。
连半夏为之一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顾寒眼里的暖,似乎只对她展露,她心有点慌。
“别玩了,早点睡觉。”她清了清嗓子,很不自然地说。
顾寒听话地不再逗弄笙儿,分出一些位置躺下后,拍拍空处的地方说:“娘子快来,我抱着你睡,你抱着笙儿睡。”
这样的安排,住客栈时连半夏特意安排的,她怕傻子睡着后翻身压到孩子,结果出人意料,这傻子睡相竟然比她还好,睡着后,可以保持同一位置和姿势到二天醒来。
“你往里睡些,以后都由你抱着笙儿睡。”连半夏还是接受不软绵绵的孩子,看着顾寒道。
顾寒摇头不容置疑地说:“不要,我要抱着娘子睡。”
他就像个孩子,有时固执起来谁也没有办法,连半夏和他处了段时间,对他的秉性十分清楚,没有多费口舌哄道:“你抱着笙儿,我抱着你,这样行吗?”
“嗯,好吧。”顾寒答应她的提议,轻笑的眸里有抹精明一闪而逝。
“不是让你不要乱买东西吗,怎么还买?娘手没事,过完年,开春后就好了。”连陈氏心里甜滋滋地,嘴上却苛责女儿,仔细把冻疮膏贴身收好,然后去厨房。
要开饭时,连友仁醒了,宁大夫的药十分管用,这才刚喂下不到一个时辰。
不过,人虽醒着,精神不怎么大好,他病了些日子,身体几乎掏空了,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养回来。
连友仁看到女儿站在床前,有些生气地看着连陈氏说:“不让你别麻烦半夏吗,你怎么还把人叫回来?”
“爹,你别怪娘,我是自个儿回来的。山里冷,我和顾寒回家避寒。”连半夏随口编了个谎。
连友仁这才没有多问,只是和她说:“既然回来了,那就住到明年开春再回去。咳咳……这破庙好像变暖和了。”
“说什么傻话,你仔细瞧瞧,我们回家了。”连陈氏听他说糊话,以为人还在发烧,伸手摸摸男人额头,知道没事后才松了口气,给他解释。
“老二的银子还上了,是半夏还的吗?”连友仁问半夏。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还银子,她这爹当真是老实。
连半夏有些无语,也不跟他细说经过,只道:“爹,以后这家我来管,你好好养病,旁的事情有我呢。”
“娘,我熬了些粥,你拿给爹吃。”
连半夏拉着连陈氏到外面说话:“娘,你晚上仔细说说我爹,让他以后别再护着二奶奶他们家。”
这个爹有些死脑筋,有些事情不说清楚,后面的日子都会过不顺心,她可不想再被二奶奶一家占便宜,决定把说服工作交给娘来做。
用过晚饭后,连半夏拿着玉有话要和连陈氏说,两人去了厨房的火坑边,坐下来一边烤着火,一边聊天。
“娘,玉我拿回来了。”连半夏把玉拿来给连陈氏看。
连陈氏接过玉,怀念似的翻看着,说道:“真是块好玉,能佩戴它的人都是些官家富商小姐,半夏,娘知道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