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颗心,如坠冰窖。
不断的往下沉,再往下沉,死死攥紧的手掌心里都捏满了沁凉的冷汗。
眼珠更是酸涩得厉害,深暗发红,直直的瞪着那扇玻璃门。
其实,他早该察觉到的啊……
这段时间深深的异常,最近突然去他的办公室……有时候讲电话聊着聊着深深就突然要挂断……还有上官和初见的大婚仪式上,他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如今再仔细回想,深深当时的应该是听到了的,她却故意装作没听见……
甚至,就在刚刚,他问她怎么送他这么多生日礼物的时候,她眉眼间一瞬闪过的心虚之色,他其实也都看见了。
只是,他从未在意。
因为他从来都没曾想过,有一天,深深会和他分手,会这么突然的丢下他……
他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她也是愿意嫁给他的。
他甚至都准备好戒指了。
……
缓缓伸手,从裤袋里掏出了那只今晚两度被打断没能够顺利举到她面前的暗红色的精致首饰盒。
他准备向深深求婚的……
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她已经决定好了这一切,并且非常彻底的付诸于实施,申请学校……离开a市……留学两年……
可是,她所有的计划里,都没有他。
没有瓜二白。
甚至,明天上午就要飞去纽约了,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他,说,【二白,我要去纽约读书了。】
都没有。
所以,她把他丢下了吗?
她打算……不要他了。
……
骤然,玄盛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僵硬停滞的脊背狠狠一颤,就好像一根粗重的铁棍照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的砸了一棒。
他甚至连闷哼喊疼的机会都没有……
天花板上。
一束奢华至极的吊灯灯光落下来,在他垂敛的眼睑下覆了一片更黯淡的薄影,一双总是笑得眼窝深深的澈眸里竟一片从未曾有过的慌措凉白。
他煞白的脸色,被映得越发分明。
玄盛北有些无力的张了张嘴,喉口却在刹那间涌上了一股疼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