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坐在乔治笙身旁,比谁都激动,眼中亮着星光,她还没听过他讲笑话。
乔治笙不动声色,永远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薄唇开启,镇定自若的说:“乌龟生病了,叫蜗牛去帮它买药……”
宋喜才听了一句就忍不住把脸埋在乔治笙背后,其余人不明所以,还在听,等到乔治笙讲完,戴安娜第一个带头拍手,“好,特别好笑。”
说着,她手肘怼了下身旁韩春萌,韩春萌慢半拍裂开嘴,“哈哈,哈哈哈……”
乔艾雯说:“不好笑吗?我觉得特别好笑!”
霍嘉敏哭笑不得,“你在哪儿听来这么冷的笑话?”
宋喜躲在乔治笙背后,不忍心露脸,这个锅她不背。
乔治笙道:“看谁讲了,喜儿讲我就觉得好笑。”
他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坦然自若,其余一众人羡慕的羡慕,嫉妒的嫉妒,也有人受不了嫌他们两个天天撒狗粮的。
游戏一直在继续,笑话不停,有些特别冷,有些则爆冷门,越想越好笑。
元宝就讲了一个险些把宋喜小到闪了腰的笑话。
“战场上,弓箭兵因为杀敌太多,被敌军集体包围,队伍里有一对兄弟,他们背靠背举着弓,严阵以待的瞄准,弟弟小声说:大哥,我总觉得他们待会儿会先找咱俩算账。哥哥不解:为什么?弟弟说:教书先生说过,有括号的先算括号里面的。”
宋喜笑到直不起身,趴在乔治笙腿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见身体发颤。
其余人是被她给逗笑的,等她半晌直起腰擦眼泪的时候,元宝纳闷儿的问:“有这么好笑吗?”
宋喜边笑边说:“我在想,那么危急存亡的时候,就不要讲笑话逗对方了吧?万一他们一笑,对方以为他们目中无人,挑衅呢?”
她说完,其余人又是一阵爆笑。
元宝坐在轮椅上,只觉得侧身嗖嗖发凉,余光瞥见乔治笙在看他,他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轮椅扶手,提醒乔治笙,自己还是个伤兵。
一帮人前些天才在一起聚过,最近集体活动不少,总在一起玩儿感情越来越浓,桌上说说笑笑都不甚在意。
不知是谁提起了阮博衍正在追的女人,询问过后发现还在追,霍嘉敏打趣道:“这你就要跟常某人取取经了,就没他追不上的姑娘。”
阮博衍还没等开口,常景乐马上道:“你少来,打着夸我的名义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多久没谈恋爱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后知后觉,是啊,常景乐单身好久了。
佟昊道:“你家里还在给你安排相亲?”
霍嘉敏笑说:“看来是对女人产生恐惧了。”
戴安娜左边是宋喜,右边是韩春萌,余光扫着正常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反应,她照葫芦画瓢,面带笑意,眼神儿还得装出好奇的样子。
常景乐拿着红酒杯,也不着急喝酒,只把玩着杯柱,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道:“哎,我现在就希望我家能出个私生子,甭管我爸这边儿还是我妈那边儿,只要能扛起传宗接代大旗的就行。”
一帮人快被他笑死,这种浑话也就只有从他嘴里说出来才无伤大雅。
戴安娜其实不是很想笑,但大家都在笑,她也不得不勾起唇角陪笑。
元宝说:“你要不想走相亲这条路,那就自己找一个喜欢的,带回家里给叔叔阿姨瞧瞧,你爸妈都是挺好说话的人,他们只希望你能早点儿结婚,又不是非逼着你盲婚哑嫁。”
常景乐双目看着杯中暗红色的葡萄酒,意味深长的道:“我爱的名花有主,爱我的惨不忍睹,夹缝中生存,我都快抑郁了。”
霍嘉敏说:“抑郁本身抑郁了,你都不会抑郁,你长心了吗?”
常景乐翻了一眼,“去,果然单久了是病,赶紧找个男人治一治你的尖酸刻薄,同样是女人,你看满桌子有高精尖的,有贤惠的,有可爱的,还有能干的,再看看你。”
“我怎么了?”
“你就剩下好看了。”
原本霍嘉敏已经默默地拿起了餐刀,闻言顿时勾起唇角,恨不能把盘中菜都分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