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办法？这么多天了，这娃儿还是这样一副软绵绵的的样子，整天还说着胡话，到底怎么回事你也看不出来，你开始不是说只是他那天睡在阁楼上受了点风寒吗？怎么回事？难道不是风寒，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给你说清楚？谁给我说清楚啊？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行不行？你没看见我在翻这些书吗？我现在还在纳闷呢，按理说这小子原来身体很好啊？怎么会受了点风寒就虚弱成这个样子的？就好像有人一下把他身上所有的精气神一下抽空了似的？这不科学啊？……”

“科学？你个老不死的还懂什么科学不科学的？你连去考个行医资格证都考不上，还有脸说什么科学不科学的？你是学医的，不是科学家……”

“你们老娘们儿懂个屁？他妈的别提考行医资格证，一提老子就来气。老子是学中医的啊？他妈的考的是什么？全是考的洋人的玩意儿，什么青霉术、阿司匹林等等我说都说不来的东西，我怎么知道怎么用啊？这不是成心欺负人吗？在我们中国这地界不考老祖宗的东西，却考西洋人的玩意？真是岂有之理。让他来考《本草纲目》看看？考汤头歌诀、药性试试？老子要是错了一个字，老子跟他姓？哼哼！……”

“对我吼什么吼啊？又不是我要你去考的？人家那些学中医的为什么可以考上？就你不行？也不去找找自己的原因？老去怨别人？你大儿子不是把他在医学院的书都拿回来让你看的吗？你为什么还是考不上？是你自己不想学还怪别人……”

“你知道给屁？哼！那西洋人的玩意儿有什么好？都是脚痛医脚、头痛医头，哪有像我们老祖宗留下了的中医这样注重君臣辅佐，讲究的是从身体全身找原因……”

“你那是死脑筋？人家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怎么啦？人家很快见效，而你们这些中医呢？一连几天或者十几天才有效果……”

“哼！他那见效快是快，那只是治标不治本，以后还要发的，而且后患无穷……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好多人得这样那样的怪病吗？以前为什么听都没听说过的怪病都出来了？你知道为什么……那就是长期服用西药的原因造成的……”

“不能吧……？你可不要乱说……这要给别人知道你这样说还得了……”

“我怕什么……”虽然口中说着不怕什么的，但是声音小了很多，几乎听不清楚了。

……

“……对了！你刚才说我们孙子怎么怎么回事？有人一下把他身上所有的精气神一下抽空了似的……莫会是……是……”沉默了一阵，外婆好像忽然想起什么迟疑的说道。

“是什么？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啊？”

“我说……老头子……”外婆小心翼翼的轻声说道：“会不会……会不会是撞邪了？”

“别瞎说……这不可能？那都是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不行不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要去找雷娘娘收拾一下……”说着就听到椅子声，显是外婆一说到这就起身来。

“你……你呀你！多大岁数人了？唉！随便你……”

莫轻言听见外婆进屋的声音，赶忙闭上眼，不让外婆知道自己已经醒了听到他们说话了。

外婆进来默默地看了一会莫轻言，轻轻叹了口气，拿了一件莫轻言刚穿过的衣服就出去了。接着又用升子装了一升米，去找她口中所说的雷娘娘去了。

莫轻言知道这个所谓的雷娘娘乃是隔壁村的一个神婆，据说是很有法力的，还可以下阴曹地府，擦看阴阳两界之事，还可以鬼上身对后辈子孙训话，还会画符请水医病……等等！在这大山深处这十里八乡中比外公这个赤脚医生还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