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涴沦又说:“羽万雨从暹罗流亡来此,被曹汝贞破格提拔,做了御林拱卫司的头头——督指挥使,用尽手段、利用职权帮着曹汝贞肃清了赖家在朝中的羽翼,然后就辞去职务,建涯海城,而后在江湖武林开始经营声望。”
应天甫对道:“这羽万雨真是武学奇才,先后挑战各门派。少林当年疲于南北少林争正宗而内讧,不经一战;峨嵋更是闭门不出;唯一接受挑战的、你的太师父却输他一招半式。如此一来涯海城威名树立。这一切不过是为最后一步,那就是挑战碧华庄。眼看如期,却终究输了,至少明面上是输了。”
说道这里,应涴沦却疑问:“父亲,当年他们比武结果到底是怎样?”
应天甫叹息后,却是一声哼笑:“这羽万雨可谓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赖家呢,到底是输不起呀。虽然我们跟你太师父去了,但是却没有亲眼一睹。”
他起了身,神色沉凝,负手面壁,背对应涴沦,叹息道:“比武结束后,赖旌德没有露面,而是赖旌阳送大家从竹林出来,对羽万雨说:‘希望城主遵守约定,不要食言。’
羽万雨当时一脸失落,并不回答,只是点头示意,少林方玄、方净两位大师也面无表情,随即拜别。
只有师父面色沉重,低声对我吩咐道:‘走吧,咱们去吊唁故人。’我当时很奇怪,不能领会师父的意思。”
应涴沦叹然一笑,脑中早已浮现出当时的情形,也是对结果了然于心,说道:“太师父毕竟是一代宗师,当场就看出真正的结果,看来论城府,羽万雨比赖旌德差远了。从后面的事就不难看出来,其实真正输的人是赖庄主吧,至少也是个平手。赖旌德随后就离世。”
“不错,应该是平手,赖旌德一定是诈胜,还耍了什么手段让羽万雨甘愿认输。”
应涴沦道:“所以我方才猜想:如今这个局面或许就是赖旌德想要的。”
应天甫不解问:“想要什么局面?”
应涴沦道:“赖家统御武林两百年,长子失踪,次子匆忙继位,还再次经历内讧、火并,老一辈威望老手相继去世,赖旌德自己也殒命。如今可谓‘气数已尽’。但常言道得好‘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们甘愿放弃武林盟主的地位么?我想一定不愿意。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如今威望不保,可能还反受往年威名所累,不如借着一场武林大会,把视线转移了,免得树大招风。大家忙着争夺宝剑,哪里还有空闲来质疑他们的武林地位。”
应天甫仔细思量了女儿的话,突然转身看着女儿,带疑惑的揣度道:“你是说,这场武林大会本生就是赖家谋划的一场阴谋。”
他透着烛火,看到女儿脸上表情,那种表情,更为证实他的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