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松点头：“我知道你这样的人，自然有自己的眼线和信息渠道，瞒着你也没用。没错，段长亭找过我，而且他来找我的目的，我想你也清楚。所以你是来劝我，不要跟段长亭合作吗？”

“王局长真是聪明人。我最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段长亭不过就是一条丧家犬，只身投靠了张东飞，就以为能避免覆灭的命运了。

不过您应该看得出来，这家伙是个人渣，一个死有余辜的人渣。您不该答应他。

当然，我知道您有您的难处，张省长跟陆主任，向来都是攻守同盟。所谓新三帮之中，他们这两帮人的关系是最融洽的。

您未必喜欢参与这种派系关系，但是人在江湖，你现在已经被所有人认为是‘陆家浜’的头号干将了。所以您不能只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办事，您还得考虑到‘陆家浜’的立场。

您看，您现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了。”

王晓松心中一凛，这个女人，说话好生厉害，顷刻之间就让王晓松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变成了坏人是的。

不过转念一想，段长亭这个混蛋，徐宁的人命债，这家伙也有一份。自己没找他算账，已经算是对不起徐宁了，现在自己居然还答应跟他合作！

最重要的是，自己答应他的原因，居然是考虑到了‘陆家浜’跟张东飞的关系！这不是拉帮结派立山头，这又是什么！这是自己最最讨厌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居然就这样默默的接受了！

不！要是赵飞扬，赵晓琳说出这样的话，自己的确是应该警醒并且反省。但是这话是从汪书声的女儿口中说出来的，那就要打折扣了！

王晓松皱眉：“陈女士，我们都是华夏的公职人员，我考虑并且维护同僚之间的关系，难道不正常吗？另外，我觉得你一个外籍人士，来关心我们华东省干部的关系，实在是很奇怪。你不用说了，我未必会跟段长亭合作，但是我更加不可能跟你合作。”

听见王晓松这样说，陈薇笑了笑：“您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