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老头的身份,调查他,必须要严格保密。要不然不等我们开始调查,我们自己就得拖了警服滚蛋。”徐宁说道。
王晓松微微皱眉:“行了,你倒是给我说说,这个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一点,别跟挤牙膏似的。”
徐宁干咳了两声:“我这么说吧,此人号称是华东省甘宁帮的教父级别的人物。当年甘宁人食不果腹的时候,原本可以去一些北上广,或者就近的关中省等地方讨生活。
但是他们为什么专门冲着华东来?就是因为当年华东省的副省长周博奇是甘宁人。而这个周博奇,跟周博谦两个人,那就是亲亲的堂兄弟。
靠着周博奇,当时华东省的厂矿机关,把招工指标差不多全都给了甘宁。一时之间,甘宁口音都成了当年华东厂矿机关单位里面的标志了
时过境迁,当年被招工招进来,到了厂矿,到了机关,乃至于到了政法部门工作的甘宁人,也已经慢慢爬上了中层,甚至高层。
而周博谦,因为跟周博奇的关系,在华东省经商,也干的是风生水起。直到大约五六年前,周博奇因为违纪为题,被强制提前退休。甘宁人的风头才算是小了一些。
你们千万不要以为周博谦是什么好人,他作恶的时候,你们还在部队上,对于这些事情不甚了解。你们一回来,正好又赶上甘宁帮收敛羽翼。
恶狼装成哈士奇,不代表他的獠牙真的就不见了。”
王晓松深吸一口气:“奇怪了,就算是这样的话。周博谦为什么要来找我跟飞扬两个人,还说希望我门两个人高抬贵手?
我们何德何能啊!在滨莱新区,我们还算是能说的上话,要是在华东省,我们算老几啊。”
徐宁呵呵一笑:“处在关键地位的人,职位不需要高,同样可以影响全局。”
两人转过身,就听见老者呵呵一笑说道:“两位啊,真是不好意思了。不是我要摆架子不肯下车,确实是我这老骨头,不太能走的动了。”
听见老者这样说,反倒是王晓松有些不好意思,两个人毕竟是军旅出身,看见老弱妇孺,都是不自觉的想要关心一下。
赵飞扬索性冲着后面的那个年轻人说道:“哎哎哎,年轻小伙子有点眼力见行不行。刚才还你们老板怎么样怎么样,还不赶紧给老头弄个椅子来。”
老者一抬手:“不碍事不碍事,都是小事情。没关系,我也说不了几句,不会耽误两位太久。我呢,叫周博谦,甘宁人,在滨莱已经住了四十多年了。”
王晓松跟赵飞扬都点点头:“老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是因为马伟洲的事情吗?”
“马伟洲自己多行不义,自食其果,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还不至于让我跑出来护着他。”周博谦笑着说道。
一边笑着,周博谦忽然之间就捂着胸口,咳咳两声,看上去,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王晓松下意识都想要搀扶一下,就看见周博谦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能撑住。王主任,赵局长,我来呢。不是为了替马伟洲说情。而是为了我们甘宁来的几十万老乡。”
王晓松微微一笑:“周老先生,我们两个人打击的,是犯罪分子。我们没有地域歧视,什么甘宁人,滨来人,说到底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是同胞。我们对甘宁人,没有偏见。”
周博谦笑了笑:“两位啊,我也活了大半辈子了。甘宁人呢在滨莱,大都是一些守法良民。从事的行业呢,也都是各行各业都有。
其中有不少啊,都算是两位的同行,走仕途的。这官场上面,最怕的就是人言可畏,现在有人在盛传,说华东省要清洗甘宁帮。这件事情,两位是知道的吧。”
这一次,王晓松跟赵飞扬两个人都愣住了:“什么?清洗甘宁帮?老先生,这事儿我们还真是不知道。再说了,就算是真有这个事情,我们两个人几斤几两啊,您找我们,那不是开玩笑嘛。”
周博谦这个老头微微一笑:“两位,你们的重要性,要比你们自己想的高多了。既然二位说不知道,那我相信你们二位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