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没有人喊开始

婚途陌路 林因因 3427 字 7个月前

就如苏文若一直担心的,如果谁存了这份心思,再怎么防备,根本就是徒劳。

宋颜听苏文若哭泣着断断续续的讲了这些事,惊愕的一时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且不去说股份协议约定的事,就宋颜本人,跟于林和秦江澜之间,三人就是朋友关系,没有道理去帮这个,害另一个。

因此对于宋颜来说,最好的办法,同时也是最无奈的办法,就是把股份一直抓在手里,谁也不卖!

宋颜把苏文若送回了香草庭,走的时候很正经的跟她说:“照顾好自己!”

一点都没有往日的浪荡,这让苏文若很不习惯,含着泪站在门口对他说:“我要离开这里了,可能以后很少会有机会再回来,再见,小白脸,跟安希结婚吧,一把年纪别再拖着人家了!”

宋颜居然走回来,一把揽过她,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背,声音在她头顶上说:“蠢女人,如果你觉得幸福,你就过下去,如果你不愿意,不要勉强自己,没有人能强迫你,也没有什么是必须的,只看你自己愿不愿意走到幸福的地方!”

苏文若推开了宋颜,啜了几下鼻子,在泪光中微笑:“我很幸福,别把我形容的这么凄惨,走吧!”

于林在傍晚的时候把木木接了回来,看到自己的儿子,苏文若散去不少阴霾,抱着儿子久久的都不肯放开。

第二天一早,于林带着她母子,去了出入境,给她办了探亲证,为期六个月。

等六个月到期之后,再回来续签,可以接着过去继续留港。

于林就这样安排好了她的生活。

她在家里呆了一个星期,没有下过楼,谁也不敢联系,静静的在家里等待签证。

一个星期后,她如期拿到了探亲证,于林亲自开车送她过香港,她住进了那套在木木眼里,只有三个房间的小房子。

因为还在暑假的关系,木木一个星期只上几天兴趣班,她其实也没有多少事情可以做,在家照顾年迈多病的公公婆婆,带他们出去散步,陪着他们锻炼身体,下午再去学校接木木放学。

这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原来的手机号码被于林收走了,给她换了香港的手机卡,用的是于林的身份证登记入户,于林可以随时打印通话清单,还会随时随地检查她的网络通讯。

于林在第一双休日的时候,过来香港陪她和儿子,然后在星期天晚上开车回羊城。

还跟她说,从苏秦公司员工手里买的股份,他已经转给了他在香港的哥哥,就是木木的亲大伯。

她知道这是因为董事会的关系,易君瀚的退出,懂事会缺了一个人后成了双数,于林让他的亲哥握着3的股份进入了董事会挂名董事,补了易君瀚的空缺,虽然是于林的哥哥挂名,实际上也等于在于林的手里。

于林见她很安静,脸色渐渐好了起来,也没有再如那次一样,蛮横的对待她,第二个双休日的时候,一家三口还能很“开心”的去迪士尼玩耍。

她一点都不喜欢香港,这里的人比羊城还要多,地方小显得更拥挤,可她必须在这个地方生活,哪怕有再多的不情愿,但只要看到自己儿子在身边,她就可以暂时忘记那些事,一心一意陪伴孩子和老人。

【第373章】没有人喊开始

秦江澜一走,于林脸色就不再继续保持刚才温和的笑容,而是换回了之前的冰冷:“你这幅样子是做给谁看的?是在告诉别人,我刻薄了你吗?”

苏文若眼里霎时涌上了朦胧的湿意,轻轻摇着头,没有说话。

强迫自己咽下了几口面包,混合着从眼眶倒逼回去的咸味,喝了半杯牛奶,然后说:“我吃饱了!”

等着于林吃完,才挽着于林的胳膊一路上楼,于林走去自己的办公室,在门口说:“你打好了辞呈拿给我就行了!”

苏文若点头进了自己办公室,看见了门上的那个金色名牌,今天以后,这个牌子该摘下来了。

也才挂了没几个月而已。

她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东摸一下西摸一下,忽然有些不舍的伤感。

她不会对某份工作产生感情,只是这份工作里还有一个人。

电脑里信息弹响之后,她知道自己不能继续静坐在这里了。

于林企鹅里发来信息,问她写好没有,她回复说:“马上!”

打开了空白文档,手指快速敲着键盘,书写很流畅,可当写到提出辞职的原因时,她犹豫了一下,最后决绝的写上了几个字:回家生二胎。

她希望总裁办的某个人看到这个原因后,不会私下来找她,以后都不要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自动打印机刷出来,她签上了自己名字,然后去隔壁办公室,交给了于林。

于林看了一眼辞职内容,那满意的眼神,和微微勾起的嘴角,都在表示他很开心。

于林点头说:“你先回家吧,我忙完了下午去香港接儿子回来,你去买点儿子喜欢的吃,晚上他就能吃到了!”

苏文若一个人出了公司,没有跟任何一个人告别。

她其实很清楚的知道,这一天早晚会爆发,只是她从来都抱着一丝侥幸,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或许这一次,才是他们两人真正的决斗,谁也没有喊开始,就已经双双站在了战场上。

一个毫不留情的刀刀入肉,另一个顾忌手足之情隐忍着希望对方会自己收手。

而她在这场战争里,却始终被蒙住了双眼,帮着于林一遍遍打退秦江澜。

也许,这才是秦江澜处处留手的原因,被她逼的不愿下手,反受其害。

苏文若漫无目的的走在了大街上,扭伤尚未恢复的脚还在隐隐的疼痛,走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