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江澜不是被她戳中了某个隐藏在心底的东西,不会是今晚这种情绪。
她太了解他,用欲盖弥彰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他在生气!从头到尾都在回避她的问题,还二话不说把她送回了香草庭。
如果他真的没有这种打算,又为什么要避开她的逼问!
苏文若入神的想着这些事情,脑子总是一遍遍的抽痛,她觉得越来越理不清了!
那接下来,就只有观察秦江澜的动作,一旦发现他有那种倾向,到时不管于林愿不愿相信,或者同不同意,她都会让于林把自己手里的股份紧抓不放,哪怕被人为操纵到一文不值,至少公司还有实业!
公司上市至少会在一年多以后,苏文若以为时间还有很多,而第二天上班之后,她就发现,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让她去观察。
只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听李承郁说,股份基本都被员工认走了,因为昨晚在酒吧,苏文若答应过小常要多给些股份,给李承郁提了个醒,李承郁就做主留起来一些,这便过来办公室请示苏文若,要不要给足小常三十万的份额。
苏文若觉得自己既然答应过人家,那当然是要给,总不能食言,何况这些股份本来就是老板出让给员工的,留着自己也没什么用,就说马上给小常。
李承郁离开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苏文若突然叫住了他:“李承郁,回来!”
李承郁连忙走了回来,打算洗耳恭听苏文若又有什么吩咐,苏文若却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对李承郁勾了勾手指,李承郁凑近了她才说:“还剩下多少人没认?”
李承郁挠着头:“差不多都认了,有些人可能不想要,或者没钱。”
苏文若机警的朝办公室门看了一眼,小声道:“还有多少份额?简小玖认了吗?她认了多少?”
李承郁说:“简秘书一早就认了一百万,现在还剩下两百万左右,这两天没认的员工如果筹到钱了就会来认的,一个人万块,很快就没了。”
苏文若顿时来了精神:“留着,我要了,再有人找你登记,就说没了,秦总和于总都不要说,我让夏夏和苏文茠去认,两百万全要!”
李承郁早对苏文若想一出是一出的奇怪性子,习惯的跟吃饭一样,毫无波澜点点头:“好的,我就登记到夏夏和苏文茠名下?一人写一百万?”
苏文若附耳用旁人听不见的音量说了好长一段话,李承郁一个劲的点头,最后苏文若猛一拍李承郁的肩膀:“会来事,走你!”
李承郁前脚刚走,夏夏和苏文茠就被苏文若喊来了办公室,半掩着门。
关于她发现秦江澜正在谋划的事,生怕于林会伤心,更怕他知道以后,跟秦江澜干到底,到时落得个两败俱伤。
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告诉于林,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晚饭后于林默默一个人离开的身影,让她很难受,眼前的于林,还在为她的病担忧,甚至担忧她不能胜任工作而加重压力,身为老板礼贤下士跟总会计师打好关系,为的就是想让她多学学。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于林将来一无所有。
苏文若轻声问:“那个易君瀚,你以前认识吗?”
于林不解的问:“不认识的,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人?”
这下到她不解了:“易君瀚第一次来公司买走那2原始股的时候,为什么我感觉你跟秦江澜两个人说的话,好像之前就跟易君瀚认识一样,你俩打什么暗语呢?”
于林回想了下当时在会议室的情景,这才笑道:“呵呵,你说这个呀,当时我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说易这个姓挺少,难得接触姓易的人有亲切感而已,场面话,哪有什么暗语?”
苏文若显然不会相信,在她的感觉上,于林和秦江澜那时候是心有灵犀的接通了某个谈话点。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秦江澜说你在损人!”
于林似乎在回忆当时秦江澜说的话,片刻之后笑得合不拢嘴:“你知道我和老秦以前的老板姓什么吗?”
苏文若狐疑的问:“就文林公司前身那个大股东?不是你俩的仇人吗?说起这个仇,当初还是我给你们结下的,是我向那家公司举报的你,唉!”
于林还在笑:“对,我和老秦的仇人就姓易,所以老秦觉得我是在拿易君瀚的姓来讽刺他,呵呵!”
苏文若这才松了口气,合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合的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是在讽刺他们两个的前老板。
如此一来,似乎秦江澜这么说也并无不妥,他领来了个易君瀚,好好的要跟人合作,被于林用姓氏嘲笑一番,可不得制止于林么?
若是这样,难道易君瀚真的跟秦江澜没有关系?
苏文若的头又开始抽痛了,本来还以为自己已经把事情理的七七八八,没想到,在于林这里,听到的答案总是完全相反。
大概还得从头再理一遍。
她的问题问出去了,于林却反应了过来:“你一回来总问公司和老秦的事干什么?”
于林的反应让她明白,到了这时候,她必须要跟于林说清楚,如果不说,于林可能会怀疑她和秦江澜又有什么事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