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谨姝对sean的态度非常吃惊,不愿相信自己的乖儿子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敢当场顶嘴,不仅没有听sean的劝解有所收敛,反而更把怒火发泄到苏文若身上,二话不说过去一把揪住苏文若的胳膊,大力的将她从椅子上拖了起来,想要把她推出去门外。
sean眼见自己母亲对苏文若动手,胳膊一伸快速将苏文若卷回自己的怀里。
苏文若被这母子二人一推一拉晃的头晕眼花。
罗谨姝双眼急出了血丝,大声喝道:“sean!你这是要反了天了!从小到大妈妈都白教育你了,这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你为了她跟妈妈如此蛮横无理,你还是我的儿子吗?”
苏文若早已不想忍受罗谨姝,脱开了sean的手,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我当然不是什么东西,你是东西?如果不是看在sean的面子上,我现在就可以告你谋杀!”
罗谨姝冷哼一声:“威胁我?你个连身份都没有的人,我可以帮你报警,让警察遣送你回国!”
sean惊愕的看去自己的母亲:“妈妈,sara说谋杀,难道是你让人推她坠崖的吗?”
罗谨姝仗着自己是母亲,根本无所畏惧:“是又怎么样?晴天说了,她在国内还有好多男人,sean,你醒醒吧,这个女人是个骗子,她只是想要通过你拿到美国绿卡!”
sean难以置信,自己端庄优雅的母亲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摇着头把苏文若再次卷到自己怀里,头一回对自己的母亲嘶吼:“我不许你伤害她!如果你再对她下手,我会报警。”
罗谨姝见自己儿子执迷不悟,顿时怒不可遏,冲着门外的保镖喊:“你们进来,把少爷给我带回家!”
保镖还没有进来,男仆先冲进了房间,用粗壮的身体挡在sean的前面。
进来两个保镖在罗谨姝身后,想过去押sean,似乎又不敢。
罗谨姝歇斯底里起来:“还不过去,等着看戏吗?”
sean单手推开了男仆:“谁敢动手,我马上就报警,妈妈,你应该知道绑架罪要判多少年,还有谋杀罪,请好自为之,做下这些事是要负责任的!”
罗谨姝气的浑身发抖,瞪大双眼看着sean,嘴里磨着牙齿声音连旁人都能听见,胸口起伏不止似一只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几欲张口想骂出来,最终还是暴跳如雷的甩身走出了这个房间。
罗谨姝怕是已经被sean气疯了!
人走干净之后,sean对男仆沉声道:“门卡放下,出去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要让他进来!”
苏文若面色阴冷的去到沙发里,半靠着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自己好累!
sean蹲在她的身前,自责不已以至于连嗓子都哽咽起来:“宝贝,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妈妈竟然对你做这样的事。
那天晴天来家里吃饭,你在厨房里煮咖啡,很久都没有回来,管家来报告说,你因为不想当女仆就跑出了华盛顿湖,我派人到处找你,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原来竟然是我妈妈,我难以相信她会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善良的你,可是你却怕伤害我们的母子关系不跟我说,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苏文若睁开了眼睛,伸手抚着sean的脸颊说:“没关系,她是你的妈妈,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在悬崖掉下去以后,被田园小镇的一位大姐救了,那位大姐的丈夫就是晴天的司机,天天受着晴天的气,可他却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因为他说,他需要三十万美元做生意……”
苏文若说完这番话,仰头对sean甜甜一笑:“是吧?亲爱的!”
sean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说:“当然,今天晚宴我们已经在宾客面前宣布过了!”
看见sean和苏文若两人今晚的着装,于林当场控制不住就要冲过来,sean马上挡在苏文若身前,看样子会跟于林拼命,苏文若却一把将sean拉回了后面,警告于林说:“你敢动他试试!”
苏文若表现太过激烈,秦江澜生怕于林和sean动起手来会伤了她,急忙拉住了于林。
于林红着眼圈嘶吼:“老婆!别闹了!快跟我走!”
苏文若怒目而视:“别喊我老婆!我跟你已经离婚了!你还嫌耍我耍的不够吗?还有你!秦江澜,你们都是骗子!联合起来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一个个玩的出神入化!你们是在以此为乐吗?我恨你们!都给我走!走!”
秦江澜兜里手机响起,两手拖着于林没空去接,片刻之后,身后的黄鼠狼快步滑到秦江澜跟前说:“秦总,我们要马上走了,李承郁打电话来,他们在大门外看见马路上有几辆警察正往酒店开过来,有人报警了!”
秦江澜安排李承郁带着两个人,守在在酒店大门外的马路边上,就知道那么多人闯入酒店房间会有人报警,让他们一直守在外面望风,好早点通知撤退,避免被警察逮个正着,这会儿果然是有人报警。
“于林,我们必须先走!”
秦江澜拖着满眼疼痛欲冲过去的于林,硬是让黄鼠狼帮忙把他给架起来,不顾于林撕心裂肺的喊着他老婆,把他给架了出去,特工队人顷刻之间退的干干净净。
这些人一个个退出的最后,秦江澜回头看了一眼苏文若,没有张口说话,那饱蘸深不见底的幽邃眼里,隐藏着外人难以察觉的心碎悲伤。
男仆衣衫不整的跑进来,见sean和苏文若都没事,才松了口气,连忙出去打电话求助,还带上了门。
都走了!
因为警察迟早会来,sean的保镖很快也会来,秦江澜和于林如果还不走,不是被sean保镖的私人枪支伤害,就是在警察局里关着等待被起诉。
她不能让他们呆在这里,必须赶走那两个傻瓜!
除了这样做,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心死。
房间里好安静。
安静的能听见她和sean的心跳。
她放开了sean,默不作声缓缓走去窗前,颤抖着手拉开了窗帘,望去外面马路上来往的车辆。
灵魂深处仿佛在无力的嘶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那种失去挚爱的剥肤剜心之痛再次席卷全身,折磨着她脑里最深处隐隐藏匿的回忆,不知不觉间,装不下的眼泪尽数都涌了出来,在她脸上滴滴下落,将她肉肉的小脸滑出了两条泪痕,她抬手使劲的想摸去,太过用力,弄疼了眼睛,还弄疼了心,却疼醒了自己,跟自己说,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她要时刻振作,时间不多了,该去做的事还没有完成。
她必须倔强到底!
sean来到她的身后,一条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头在她耳边轻喊:“宝贝,你爱那个人吗?”
她没有说话。
“我觉得你很爱他,可是你为什么要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