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澜和于林异口同声问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大姐拿出了手机:“你们记一下,这是我丈夫的电话号码,他会告诉你们妹子在哪里,唉!希望她不会怪我!”
……
苏文若在酒店里从sean的长期包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身气质高贵的晚礼服,还请了化妆师弄了头发和脸上淡淡的妆容,站在高大sean身旁,越发显得像一个娇小依人的美丽精灵。
sean的眼里满是惊喜的欣赏:“宝贝,你就像换了一个人,你好美!”
守在房门口的男仆敲门,苏文若每次听见这个笨笨的男仆说话,只觉得是在唧唧呱呱,sean却能准确的听清楚,听完对她说:“我们出去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坐一坐就离开。”
她以为会有很多人,不曾想,跟着sean进了一个大大的宴会厅后,才发现这个酒会顶多也就二三十个人。
宴会厅里巨大的水晶灯光华璀璨,一边摆着张长长的西式餐桌,另一边是空出来的舞池,应该是用过晚餐后还要在这里喝酒跳舞。
这里的人穿着都非常庄重典雅,男士黑色晚礼服,女土则穿深色袒胸露背的曳地长裙。
餐桌中间摆放着烛台和黄色玫瑰,两边是整齐餐具和名牌,每个来到这里的贵宾都是找自己的名牌位置入座,她看到了sean的名牌和晴天的名牌并排摆放在了一起。
这个女人会在哪里呢?明明一早就来了酒店,还谋划着要给sean一个惊喜刷好感,而已经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却还没有出现在宴会厅里。
今天的酒会,其实是某位富豪的私人宴会,纪念他们夫妻结婚三十周年,原本邀请的是sean的母亲罗谨姝,而这位固执的母亲为了给晴天制造机会,硬是让sean去参加,还让他必须带上晴天。
sean本就不愿意,罗谨姝对他从小摆布到现在三十多岁,心底积压了不知多少苦恼和难过,苏文若的出现,似乎是在鼓励他,不能总是被母亲摆布。
于是sean指着摆放有晴天名牌的位置说:“你坐这里!”
苏文若微笑着坐了下去,趁sean跟宾客打招呼的间隙,手速极快的把晴天的名牌拿下扔到了餐桌底下。
随后淡定的看去这条长桌上的座位,还有两位没来,应该是等人齐了才会上食物。
她已经觉得肚子饿了,非常无聊的拨弄着桌上的餐具,把牙签一根根掏出来玩,sean回头发现她总是搞小动作,还不停的拉自己的裙摆,便问她:“宝贝?你哪里不舒服?”
苏文若忙把手从屁股后面抽回来,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我把裙子理顺一些,不然会坐皱了!”
sean满眼的爱意:“坐皱了可以再买新的!”
她正想说不要浪费之类的话,宴会厅门进来两位身宽体胖的中年美国夫妇,先来的宾客纷纷起身打招呼,想来这对夫妇就是今天举办酒会的主人。
主人夫妇还没走到餐桌前,门外又进来一个穿着妖艳长裙的女人,手里捧着两束红玫瑰,花束太大,把这个女人整个脑袋都挡在了后面。
只见这个女人抱着大花束,快步来到主人夫妇面前,春风得意的说道:“尊敬的先生太太,我代表我的妈妈给您二位送上祝福。”
苏文若一听这声音,恨意翻涌,这个拿着花束巴结主人夫妇的妖艳东西,就是晴天那个死女人。
主人夫妇问道:“你的妈妈是哪一位?”
晴天把两束玫瑰恭敬的放到夫妇二人手里,故作羞涩的说:“我的妈妈是谨姝罗,sean是我的未婚夫。”
主人夫妇显然是认识sean的,视线扫过餐桌找到了sean的位置,笑容满面向他看过来,大约是想说句恭喜的话,苏文若明显感觉到sean的脸色忽地沉下来。
他站了起来,还顺手拉起了苏文若,非常绅士的对主人夫妇说:“亲爱的先生太太,抱歉让你们受惊吓了,我的未婚妻在这里。”
说着,搂过苏文若的肩膀,低头想要亲吻她的脸颊,苏文若很配合的踮起脚尖把头仰高。
这突发的状况,令主人夫妇和在场的宾客讶然,相互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最吃惊的莫过于正处于心花怒放的晴天,被这突然的一道意外惊雷给炸的满脑子迟滞了数秒之久,原本跟罗谨姝商量好,她先来酒店等着,等sean进到宴会厅后,她跟着送上花束,不给sean反对的时间,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是罗谨姝的未来儿媳妇,认为sean这么绅士,不会当场驳自己母亲和主人夫妇的面子,日后在罗谨姝的这个名流好友圈子里面,她就确定了和sean的关系,生意上走动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谁知一向绅士的sean今天一反常态,居然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女人,当场打了她的脸,再仔细看去sean身旁的女人,霎时瞪大双眼如鸡蛋,那个女人竟然是那个已经处理掉的苏文若!
晴天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女人,心理素质过硬,瞬间懂得如何化解自身危机,迅速就将吃惊和怒气压了下去,脸上佯装出来的笑意,半点让人察觉不到这个女人此刻心里正想着怎么杀了苏文若。
摆着细腰走到sean的跟前说:“sean,看你,愚人节已经过了,不能再开玩笑了,妈妈说,你这么爱搞怪,一定会给先生和太太弄出调节气氛的节目来,博贵宾们开怀大笑,又给妈妈说中了吧!”
跟sean说话,还不忘用家属的姿态对长桌上的宾客点头致歉,挤到sean的身边,用脚将sean和苏文若两人的椅子不动声色的挪开,非常礼貌的对苏文若说:“小姐,这是我的位子,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出去外面我的助理会给你结算小费,辛苦你了!”
看似动作轻柔,实则手劲很大的揪住苏文若的胳膊,将她从两张椅子中间给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