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的赤诚之心,被她如同甩手一大巴掌那样给打了回去!
比满盆的冷水浇下去还要寒透骨!
她故意口齿不清的小声嘟哝:“谁让你平时总忽悠我来着……”
秦江澜竖着耳朵还是没能听清:“你说什么?”
她鼓起腮帮子,从扩大的鼻孔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说我错了!错怪你了!哼!”
“你……这态度,算是认错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捏起两根手指,放到嘴边哈哈了两口气,哈完打算去戳她腰骨,只是还没能戳到手,立刻发觉不妙。
这!怕痒不是他自己的软肋吗?
不好!赶紧跑!
“往哪跑?想戳老子,看我不戳死你!”
他的动作简直就是在提醒她,某个人有个死肋。
趁他还没起身,一只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让他没法溜掉,另一只手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放到嘴边哈哈了两口气,还没开始戳他的腰,他就已经忍不住,双臂紧紧夹着两边腰身抖动不停。
跑不掉只能举手投降:“要戳就赶紧戳,别举着刀比划了半天不砍,很恐怖的知道吗?你哈气那功夫,我好像已经痒了一万年……”
她毫不客气的戳来戳去,顺带还讥讽:“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下次还敢不敢?说!”
暗夜黑的深沉,外头冷风嗖嗖从没有关紧的窗口呼呼而入,他觉得手指冰凉的似乎越来越不灵活。
秦江澜搓着冰块一样的手,还顺带把她的手也拿到自己手心里,捂着搓了两下说:“我今天让黄鼠狼的人去找了那个追债公司,铁花的贷款我付清了,就是要让他们帮忙找铁花,找到就还能从我这里拿钱,找不到他们什么都得不到,所以,要相信钱的力量!”
“希望能找到吧,也好了了你的一桩心事。”
她任由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觉得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了。
忍着心底比手还凉的寒意说:“秦江澜,我是不是该离开了?”
秦江澜搓动的手停了下来,机警的目光投过去:“你在说什么?离开?去哪里?你想离开我?”
她的心一直在哭泣,只是无声而已,泪却来回在眼里打转,再生生被她逼回去,落入鼻腔里,她没忍住,啜了一声:“我不应该再呆在你家里,你有你的生活,你的感情,你的世界,我只是突然闯进来,扰乱你湖泊平静的那颗石头,我不能沉到湖底,因为我的心太大,会堵住湖泊本该有的出水口,鱼儿也不能欢快的遨游,还会压得水草不能直起腰生长……”
秦江澜急得握紧了她的手,悬起了浅浅的眉间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在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非常浅显易懂,而他现在这么问,或许只是纯粹的不想让她觉得,她是多余的。
说完了这些话,她似乎又后悔了,等他再委婉的同意她离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找回失去的灵魂。
见她久久发呆不说话,秦江澜焦急的把她的脸扳了回来,那凌厉不容置疑的深眸,似乎想把她吸进眼里不放出来:“妞,你看着我!”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连仅存的那点骄傲都被他的目光穿透,然后再也提不起勇气跟他说离开。
她头移动一寸,他就捧回来一寸:“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同意你离开了?”
泪滴吧嗒吧嗒地落下,落在他捧住她脸的手上。
“妞,你别这样,你哭的我心好慌,没错,刚才我是跟你说,关于晴天回来的事,我说不知道,但是,傻妞,这是我的心里话,我的确是不知道,如果我想骗你,我会说,和她将来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会信吗?连我自己都不信,没有谁可以确保自己的将来会是什么样。”
她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所以她才会更心塞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