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若立刻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紧张失措地饶着茶几乱转,很投入的似乎在思考极其深奥和复杂的问题。
秦江澜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在乱转什么?”
她立马就蹿回秦江澜跟前,速度之快,不过眨眼间,满脸不相信非常严肃的问他:“你确定要带我回家过年?”
“有什么问题?你不愿意?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年还没到……”
呼啦一下,她跑了,光速回了房间,窸窸窣窣在翻动什么。
秦江澜跟过去,见她整个人钻在衣柜里面,不知捣鼓着什么东西,好一阵才把头从衣柜里拔出来。
顶着被钻乱的跟个鸟窝一样的头发,紧张地说:“坏了,我没有一件正装,全是胡里花哨,太不正统了,颜色太鲜了,不行,啊!头发,好久没做了!还有脸!不知多久没有做过面膜!不化妆没有礼貌吧?对了,你爸妈喜欢什么,现在去买来得及吗……?”
“……”
“无语了吧?你也觉得仓促了吧?让你不早早说!我现在就去找云雨桐逛街!再见!”
她抓了自己包包,就要去换鞋出门,被秦江澜单手给夹了回来!
苏文若被钳在他的胳肢窝里,够不着天踩不着地,四脚乱蹬大喊:“放我下来,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你这人净给我耽误事!”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需要弄那些东西?天寒地冻的,你真想买买买,就不能挑个天气好点的时候去?现在都天黑了!”
“你不懂!放我下来!你夹痛我了!”
秦江澜把她丢进沙发:“哈哈哈,我是不懂,你懂!明天我陪你去总行了吧?现在,我给你个任务!”
“什么任务?还有别的要求?能不能一次说完?这些是需要准备的!”
“你现在去做饭,你男朋友我饿了!”
“你还有心思吃饭?好吧……”
接下来几天,秦江澜充当着忠实的搬运工和提款机,跟在苏文若身后,各个有名的购物城给跑了个遍,把她认为有必要的东西,都给扛回了家!
连着几天跑细了腿不说,回家还得把自己当电饭煲,当清洁工,包揽了一切杂务。
这都还不算什么,他还得当顾问,随时会被苏文若捉住,问哪件衣服搭配的怎么样,配什么妆容,肤质有没有改善之类的。
那个走火入魔的妞,如果不是他做好饭强迫着叫她吃,她可能会贴着面膜辟谷!
苏文若在大年二十九那天,终于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妥当,先去了香港看儿子木木。
秦江澜和于林通了电话,听说于林不在国内,去了英国。
于林从内地过了香港之后,没有找自己对口的专业继续做设计,而是接手了他父亲的金铺。
于林父亲的金铺,只是港式本土小金铺,并不是什么大牌子,早些年一直是他父亲在打理,后来身体状况一天天不好,交给了于林的哥哥打理。
于林被苏文若弄的在内地失去工作,去了香港定居后,他的父亲立马让于林的哥哥把金铺交给了于林,觉得当年撇下他时还不到两岁,只带着大儿子过港定居,是亏欠了他,以此作为补偿。
金铺虽小,却是于林父母的经济来源,香港的楼价向来只供普通人仰望,于林父母奋斗了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一间店铺,和一套不大的房子。
不算动产,光店铺产权就价值两个亿,说起来,他们家经济也不算太拮据。
而于林刚好需要一份工作,就帮忙打理金铺的生意。
当年苏文若和于林结婚时,她那全套的黄金首饰,就是来自于于林父亲的金铺。
说起来,虽然于林没有什么钱,但大小也算个富二代。
香港的年味并不是很浓,过年也不见大街小巷有哪个人可以放假,反而比平时更加的忙碌,大多数都是国外来港投资的公司,只在圣诞节的时候或可以休息一天。
而于林,现在就是去了英国伦敦看最新的首饰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