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性子上来,没半点耐性:“那请你把剩下没说的,赶紧说完,别老说半截子,急死个人!”
“没了!”
“就这样?”
“就这样!”
这显然不足以说服她,依然不死心:“秦江澜,你再忽悠我试试?”
不符合逻辑,肯定哪里漏了点什么,但她一时找不到提问点,只能用无赖的方式诈一诈他。
秦江澜没有说话,拉了她起来,再把不依不饶的苏文若给推回了房间,才说:“现在是凌晨两点,熬夜颠倒生物钟,对皮肤不好,快睡觉!”
“可是……我还没说完……”
他已经在外面帮她把门给关上了!
恨恨地钻进了冰冷的被窝,一个晚上等秦江澜回来,就等了这么个半截子的答案,肯定不甘心,总觉得憋着件事情没搞明白。
最省略号的是,光想着等他回来,居然忘记一早弄个暖水宝在被窝里。
卷着厚厚的被子瑟瑟发抖,还在不停地想刚才秦江澜不愿接下去的话题。
一夜始终也没想明白!
她是在几天后,才得琢磨出来一些关键,然后从秦江澜那里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因为临近过年,秦江澜带着她去了众仁福利院,想去看望一下里面的孩子们,给幼小的孩子送一些生活用品,和一点冬日的温暖。
福利院的院长没有换人,还是原来那个慈祥的中年女人,上次因为铁花的事,民政部门考虑到院长几十年来从不曾出过差错,只作了内部处分的处理,让她继续留任观察。
院长见到秦江澜很开心:“秦先生,很高兴我能继续在这里见到您!”
秦江澜一脸歉意:“非常对不起,院长,是我拖累你了!”
他们都不提铁花的事,但两人都在以铁花的事为话引子。
他们两人在聊天,苏文若无聊翻了翻院长办公室桌上的本子,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捐赠人,每一个社会热心人士对福利院的捐赠,都会有详细记录,秦江澜居然排在了前头。
秦江澜趴在苏文若肩膀上睡着了,她轻轻地把他摇醒:“这么晚,你又喝醉了,不先回家吗?有事可以明天再处理!”
他坐直身体,晃了几下头,再睁开眼,幽深的黑眸恢复几分清明,已经不是在酒店出来时的满眼迷蒙。
然而他醒来第一句话却是:“李承郁,你怎么把苏小姐带到这个地方来了?先送回家!”
李承郁估计此刻已经满头冷汗,明明是他上车后,一直趴在苏文若的肩膀睡的雷打不动,要送回家也得能把他抠得下来才行啊?
苏文若不高兴地剜了他一眼:“我等你一起回去!”
秦江澜自己下了车,还有些晃,不过已经比上车前好了许多。
把车门关回去,再留一条缝,对正想跟着下车的苏文若说:“听话,让李承郁先送你回家,我晚一点就回来!”
不由分说就关上了车门。
苏文若不知道他要干嘛,有可能是想去审问那个,被黄鼠狼带人捉住的酒店服务员。
这事本身就跟她有关系,但他却不让她参与。
心里那个憋屈!
想拉开车门跟着下去,李承郁已经按下了锁门钮,她喊道:“李承郁,你开锁,我要下车!”
秦江澜在车外朝李承郁挥手,示意李承郁快开车。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送回了家!
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宽大的房子里乱转,怕秦江澜去弄出什么事。
想了许久,再反过来想,似乎她去了也确实没什么用处,还会像上回在夜店里,秦江澜和陈天顺见面那次一样,随便被一句剁手的话,就要把她的小心脏给吓出来。
秦江澜一向不肯带着她,参与这种男人之间的事情。
看似温文尔雅的外表下,其实还隐藏着一点点大男人的心思。
虽然在酒吧喝了几杯酒,经过这点时间的挥发,她感觉自己完全没有睡意,干脆就等着秦江澜回来。
一直等到凌晨,才听见开门的声音,一点点轻微的声响,就被她完整的捕捉进耳内,立马跑出去厅里。
“妞?还不睡觉?那么冷的天,别冻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