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若基本没怎么喝酒,只是陪着秦江澜去跟员工碰杯,仅仅是碰杯而已,沾到嘴就算。
这是老板的权利!
就这样,也能让员工觉得,这老板和老板娘平易近人,机灵些的就能抓住这一丁点的机会,和秦江澜或者苏文若多说上几句话,好让这两人记住他。
苏文若笑颜逐开,遭心事先不去想,就现场那么多热情的眼神,也能轻易地调动起她的情绪。
抽空还偷偷往周围看了几眼,发现汪芷心坐在秘书组那一桌,独自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
她暗想,汪芷心这贱人,该不会是看秦江澜拉着她受人奉承,心里不高兴了吧?
苏文若暗笑几声,这贱人还真是自作多情。
汪芷心有什么资格不高兴?不过是公司花钱请来的一个职员而已,难道那贱人真以为,秦江澜会看上那张网红脸吗?
一桌桌饶回来,才来到了汪芷心秘书组那桌,秦江澜客气地跟这一桌的美女秘书道辛苦。
苏文若也举起了杯,微笑着不看瞪着死鱼眼的汪芷心,不想那贱人却站起来,走到苏文若和秦江澜身边说:“谢谢秦总,先干为敬!”
居然无视眼前的苏文若,就把杯里的酒给喝光了,随后装出一副才刚发觉忘记和苏文若客套的样子:“哦,抱歉,忘记跟苏秘书碰杯了,补上一个!”
贱人!所有人当她老板娘喊苏小姐,这贱人居然喊她苏秘书,很显然是想踩低她,不把她放在眼里。
“当啷”一声,苏文若手里的酒杯碎了,酒撒了一身不说,手上还被划了几道血口子。
汪芷心故意碰碎了她的酒杯!这贱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一只这么厚重的高脚杯给碰碎?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苏秘书,我喝醉了,手劲太大没控制好,你没事吧?”
汪芷心故作惊慌,假惺惺抓起身旁饭桌上,不知谁用过的餐巾,就往苏文若身上和手上重重地涂抹。
这样回忆起来,如果不是云雨桐敲门没有回应,从而发觉异样去找秦江澜来救她,就晃翻西瓜汁而使她手环泡湿这件事,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云雨桐的阴谋。
不过就那毛毛躁躁的死样子,晾云雨桐也没有这种智商和胆量,来谋划的如此周密。
“嗯,这事先放着,我正在让李承郁,找酒店行政经理调监控视频,查一查谁给你下了药,又是下在了哪里!”
苏文若咽下一口热粥,冬天就是有这好处,锅里滚烫的粥盛起来很快就能变凉,而不用像夏天一样,等半个小时还吃不进嘴里。
舔了下粉唇说:“果汁,我从头到尾只喝了一口西瓜汁,盘子里的东西一口没动。”
秦江澜深思片刻说:“照你这么说来,这西瓜子打翻的很是时候啊?”
苏文若抬起头:“你在怀疑云雨桐?”
他不置可否,只说:“等监控录像吧!”
也是,本可以简单求证的一件事,没有必要去费脑子瞎琢磨,如果没有证据,琢磨出来,自己也不敢确定。
要毁掉一个身边人真诚对待的心很容易,等发现误判,想再要笼住人心,就是一件为难自己又为难别人的事。
然而大多数时候,事情往往,不会朝自己的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临近傍晚,去到酒店之后,才知道监控录像被人为删减过,恰恰就是昨晚公司宴请客户的所有内容,无一画面。
看秦江澜深皱的眉头,苏文若才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酒店的监控录像,能随便去删减的人,不会是普通人,监控室都没有外人能进得去。
云雨桐压根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完全可以排除嫌疑。
她自认为自己很弱小,小到不值得敌人,用这么周密的计划来对付她,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为自己提起了心。
李承郁来到监控室秦江澜的身旁,似乎有话想说,看秦江澜脸色深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