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队长留下了两个同志,也进村爬山去了,说是他们对这里地形比“特工队”的人熟悉。
秦江澜在这里等那几个上山找人的“特工队”,这一等,就等到太阳快下山,“特工队”的人还没有回来。
民警也没有回来。
秦江澜拨打了几次电话,信号不好,接不通。
再等下去,等太阳一下山,天就黑,到时别说找人,连自己人在山上都难保证安全。
焦急的在村口的公路上,来来回回踱步。
苏文若从车上拿了些面包和水,给秦江澜递过去,秦江澜摇头,让她自己饿了吃。
那个拿石头砸苏文若的大婶还在路边,靠着泥坡坐着,眼里还是满目怨恨的看着他们。
苏文若把面包和水拿到大婶面前,坐在她旁边说:“大婶,您吃点东西。”
大婶一挥手就打掉了苏文若手里的面包。
“特工队”的人见状,走过去对着大婶骂了声:“死老婆子,给脸不要脸,你当自己是太后啊?老板娘,您快离这老婆子远些,别一会儿又被她给伤着。”
苏文若知道古惑仔是好意,神色有些黯然,摇头对那古惑仔说:“我没事,别吓着大婶,她的年纪可以当你我的妈,我也有妈,别人骂我亲妈我会不高兴!”
秦江澜在另一边听见苏文若说话,把古惑仔给喊开了去。
她想起了自己的亲妈,也在山村里生活过二十多年,拉扯她长大,嘴里不经意的轻念了声:“妈妈。”
一只粗糙皴裂,爬满老茧,如同松树皮一样,写满了岁月沧桑的手,抓住了苏文若的手腕。
苏文若转头看去,大婶原本满是仇恨的浑浊双眼,此刻居然噙着泪摇头。
苏文若对着大婶微微笑着说:“大婶,回家去吧,您穿的这么单薄,太阳一下山,就冷了。”
大婶一直不吭声,此刻突然开口说话:“你们要找的,是我儿子,我知道他在哪!”
一声令下,古惑仔立刻从车里拿出了铁棍,每人一条,按秦江澜的吩咐,去到跟前还喊了声:“老人和女人靠边,其余的不想死的尽管过来!”
秦江澜上了车,握住了苏文若瑟瑟发抖的手说:“让你别来,害怕了吧?”
前头开始传来“砰砰砰”的打斗声,惨叫声进入苏文若的耳中,她闭上了眼睛,牙齿打颤:“能不能不打死人?村民不懂法,你也不懂法吗?”
“放心吧,不会死人!治服那几个挑事的年轻人就好!”
秦江澜透过前座,那两个座位中间的缝隙,从前车窗观看战况。
村民人是多一些,但能打架的却很少,毕竟年轻小伙子都外出到大城市打拼,留在这里的“壮士”也没几个。
特工队那些人,常年打架,练就了一身群殴的本领,就是打的不太爽,要不是秦江澜有交代,这会儿可能真的想打死几个人。
老人和女人手持锄头过来了,就给推倒在一边,专找年轻力壮的的下手,打了几个村民挂彩后,村民才知道这伙人是动真格的。
而且也看出来了,这些人不是警察,无所顾忌,拍成短视频也没用,慢慢就开始军心不稳。
又有几个年轻人因为受伤缩到一边后,村民彻底没了战斗力。
那个自称当年,用武力抵抗计划生育执法队的老村民,也没敢再说话。
特工一号喊了几个人,火速穿过村子上山找人,留下十来个人,看着这些被赶到一堆,蹲地抱头的村民。
看起来事情进展的还挺顺利,村民并没有受多大的伤,缺乏斗志,是因为他们相信这帮人真的敢动手。
那个几个特工上山找人,一时半会儿没有那么快回来。
苏文若在车里闷了太久,想下车在附近透透气。
秦江澜和李承郁来不及阻止,她就下了车。
刚打开车门,一个满头花白的中年大婶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手里抓着块巴掌大的石头,朝苏文若砸了过来。
幸好没砸准,但特工队的人眼尖,跑过来挥着铁棍就要打在大婶头上,苏文若见状急急大喊了声:“不要打!”
然后就扑倒了身前的中年大婶,等秦江澜从另一边车门下车,再跑过来,特工队的人那铁棍,已经落在了苏文若的背上。
“妞?你怎么样?你!还不快来把那大婶扶起来。”秦江澜对刚才挥棍的那个古惑仔满是责备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