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澜,我会死吗?”伤感涌上来。
秦江澜这么认真的看待这个问题,可见是很严重,她担心,自己若是死了,她的儿子就真的没有妈了。
“傻瓜,当然不会,我只是在跟你分析,希望你能了解自己的病情,你这情况,在中医的理论里,叫湿毒,并不是单纯的蛋白过敏,所以西医的抗生素是没有作用的。
那只能在紧急之下,比如细菌感染发炎高烧,等你再次遇到过敏源,依旧会复发,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因为你的身体不能吸收足够的营养,自身的抵抗力一直在下降,病情就得不到改善,而从中医的角度,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治疗湿毒的中药方里,就有蛇床子,可见这个蛇,有很好的药用价值,如果想彻底根治,必须从增强体质开始,才有力气跟这顽固的小病抗争,用你身体里的好人,去打跑身体里的坏人,所以你需要尝试着去克服心理作用,蛇肉蛇皮蛇血”
“呕”她箭步冲进了厕所,秦江澜后面的理论,已经没法再听下去。
尽管她吐的胆汁都没剩下,但她知道,秦江澜是来真的了。
估计在她未来的日子里,不,可能就从明天开始,他就会不断给她弄几条虫它在冰箱。
是的,苏文若不仅不敢看蛇的图片,连蛇这个字,都起鸡皮,所以她称呼那条东西为虫它。
苏文若虽然很讨厌他给她讲了这么恶心的东西,但却从心底感激他,也觉得欠他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的数都数不清。
他是个追求简单高效的商业精英,时间就是生命,如果是他自己得个感冒,明知吊抗生素对身体无益,也会选择去吊针,而不吃药性慢的中药,这样他就可以快速的投入工作。
可现在却因为她,花着宝贵的时间,在仔细研究老祖宗传承了几千年的中医。
秦江澜果然是来真的,霸道的人神共愤。
第二天是星期六,他不用去公司,又出去找来了虫它,因为已经被苏文若识破的关系,这次直接剁成肉块加了土茯苓和薏米,炖成了汤。
这一回,苏文若只看见碗就先吐了!
眼看这阵势,秦江澜只好先端走。
又转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小玻璃瓶,还有一个香包。
秦江澜坐在她对面。
不论身处什么环境,他都习惯端坐,可能跟他总是穿着西装有关,那股绅士的味道不仅能影响旁人,还能直接影响到他自己,随时修正自己的仪态。
他将那两样东西放在桌上,再往苏文若跟前推,然后两手十指交握平放着说:“很多人都怕蛇,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怕,所以你不用觉得紧张和怪异,现在,我来帮你消除这种恐惧,或许你很快就能克服,傻妞,别的我可以依着你,这事你必须听我的。”
“什什么东西?”苏文若目不转睛盯着那两样东西,生怕是虫它做成的。
“别怕,这是蛇的克星,是我在中医院拿来的,瓶子里的液体是雄黄酒,香包是用雄黄、艾叶和熏草制成,都给你,可以带在身上,但酒别喝,你知道,雄黄酒是能毒死蛟龙的。”
“然后呢?”她警惕的盯着那两样东西,寸目不移。
“然后你吃进去的东西,它就会害怕,就不敢在你的肚子里轻举妄动,用这个镇住它”
虽然很幼稚又搞笑,但不得不说,秦江澜这个办法,是个安全的好方法。
人对蛇的恐惧,是因为它长的让人畏惧,那在身上放点它害怕的东西,确实能起到心理镇定的作用。
秦江澜是在帮她克服心理障碍。
“中医调配的雄黄酒,为什么不能喝?我喝进去不是更能制服那东西?”
“傻瓜,雄黄酒可能会加重你的贫血,也不能和药一起吃啊。”
她自小就有贫血,蹲地上一秒起来,必定眼冒金星。
“但你刚才骗我有毒!”
他一直叫她傻瓜,苏文若非常的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