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拈花惹草又怎样?还不是离婚了?
早知道是这种结局,当初不如找个秦江澜这种优秀又浪漫的人,好好享受爱情。
外面厅里的秦江澜在接电话,结果她听见的是:“于林,情况不是太妙”
是于林的电话,他们在谈论什么不是太妙?
苏文若放下竖起的耳朵,偷听那些没有丝毫意义,她和于林没有关系了,而秦江澜和于林依然是朋友,互通个电话很理所当然。
一整天的泪水、汗水,经过满满一浴缸的热水泡过之后,她才感觉身体是属于自己的,那些该抛掉的和没有必要不舍的,都一并顺水流走了。
站在镜子前,伸手抚着自己甚是憔悴的面容,伤心使人衰老,一点都没错,镜中的人,连双眼皮都加深了。
她叫苏文若,内心却并不文弱。
一米六三,长发,大眼,秀鼻,小嘴,加上有些小肉的娃娃脸,不是能让人一眼惊艳的大美女,属于萌妹子类型。
如果是互不相识的人迎头碰上,会觉得她是个人畜无害的在校学生,而不去怀疑,是个已经结婚五年的孩子他妈。
所以陈天顺应该是属于被她外表所蒙骗,转而以为她是走投无路急需要钱,和很好骗的小女生。
如果不是因为遭遇了离婚的打击昏了头,没能细细琢磨那些巧合,十个陈天顺也骗不到她去上车,就她那与外形极不相符的女汉子性格,可能在当时,会送陈天顺下面一个膝盖顶。
以前于林时常会像幼儿园老师那样警告她,不要跟陌生的人多说话,当初还嫌他婆妈,这一遭下来,果然是不能轻易的跟人搭讪的,说的越多,暴露的越多,居心叵测的人挖的坑就越大。
这也是在警醒一些天真的女孩子,时时要提高防备,天上不会掉馅饼,只有当头一板砖。
边上的柜里有各种护肤品,都是男士专用,看来秦江澜没有骗她,这里的确没有住过女人。
或者说,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过女人。
搓揉着有些紧绷的面部皮肤,忽然发觉镜中的无名指上戒指很刺眼。
这是她的结婚戒指,不应该再戴在手上。
那时候,她做过杂七杂八的临时工。
什么都有,派传单,给小朋友当家教,给演艺团队客串弹古筝,唱歌。
这些收入其实都很少,真正能让她负担得起大学费用的,是在那个年代去做地接导游,坑游客的钱,拿不菲的回扣。
后来,当地政府意识到旅游市场问题的严重性,强力清扫了一番,黑导游被清理干净。
而打不死的小强苏文若,已经大学毕业了。
渣爹一直都希望她能嫁一个有钱人,从她懂事开始,就给她灌输必须找个有钱人的思想。
如果听说她跟哪个穷家门的小子走的近,会叫她滚,但要是听说,她跟哪个有钱人的儿子很聊的来,会光荣的到处吹嘘。
所以当初,她领着于林回家的时候,渣爹高兴的两排牙齿就没收拢过。
没有半点节操的,就想把她快点送给于林,然后就是不停催他们去领证,其实就是为了催于林的礼金。
苏文若和于林想挑个有意义的日子领证,先把礼金给了渣爹,拿到礼金后的渣爹,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关于他们领不领证的话题。
渣爹也没有给于林回过一星半点的礼,他们结婚,连一张凳子或者象征性的小物件都没买给她陪嫁,这让苏文若觉得,渣爹只是卖了个女儿,不是嫁了个女儿。
虽然于林不计较,但不代表婆家人不会在背后道是非长短,这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婆家抬不起头来。
直到婆家人渐渐把这件事给淡忘!
忆起那些不堪,就是给自己添几道针刺。
她被于林抛弃,生命于她就一无所有!
“妞?想什么呢?”秦江澜的大手在她眼前上下晃动。
“你家,很不错,谢谢你收留我!”
苏文若眨了眨一直空洞固定的眼神,她其实极度感激秦江澜,如果不是他,她不被陈天顺给弄死,也会流落街头。
“你先坐,冰箱里有喝的,我给你放洗澡水泡澡,顺便等外卖送餐,饿一天了吧?”
秦江澜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质地很好的暗纹白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