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谢谢了。”
望着倒在地上,口里喷着血,被王徒打成内伤,身子不断抽搐着的向力,贺华晖在心中向王徒道谢。
他有一种直觉,虽然王徒已经表明,自己不会再参与任何神族和黑神族的纠纷,但,这场战争的结果,最后还是要被这名来自神族大陆之外的外族所影响。
同一时间,距离贺家领地数千万公里之外,远在神族大陆南部地区的,已经被神族占据的,原本隶属于黑神族宫殿的朱雀宫。
如此重要的地方,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有至少三位数以上的神族修士在看守才对,但现在,却看不到任何一个活着的神族。
因为,他们都死了。
“噗嗤。”
绿色的手臂贯穿一名神族修士的身体,天神抽出手臂,随意撕下那名修士长袍长的一角,擦拭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掌,一脸无趣。
“哎,没想到我一代传说,竟然沦落到了亲自动手的地步,啧啧,真是让人唏嘘啊。”
“如此一来,朱雀宫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控制,这样,我们也有了和地煌谈判的新筹码了。”变成黑神族的利尔瞥眼,看了看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眼中看不见丝毫怜悯。
“哦,好像发现了有些好玩的事情呢。”就在此时,天神忽然出声,他饶有兴致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望着朱雀宫里的一处投影。
投影里,一名高大神族被王徒一剑切开手臂之后,脚踝被王徒踏碎,那惨淡的样子,就连利尔看到,都有些惊心。
“哦?这个神族可以用呢。”
“用?”利尔愣了一下,没太反应过来,而天神笑笑,接着摊开手,开口反问道。
“你不知道么?明明体内也流着我的血呢。”
“对于单独个体的憎恶,是最为深刻,同时,也是最容易控制的呢。”
“只要稍微控制,诱导一下,这种憎恨就能让他无视掉可能危害到一个种族的严重后果,做出没有智商的判断呢,不过,会把神族主力关进天牢的脑残,应该本来也没有什么智力吧,哈哈。”
“你打算怎么做?”
“他不是散步谣言,说那什么贺家,还有王徒,其实都是黑神族的走狗吗?”
“那么,我们就让这谣言成真,你觉得怎么样?”
“啊啊啊!”
向力惨叫着,望着自己肩膀位置,那个干净利落,此时还喷着鲜红色血花的切口,身子一颤,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手,我的手!我的手没了!”
虽然钻心的疼痛感已经令向力几乎要晕厥了过去,但他仍旧是死死抓着自己肩膀位置的伤口,不断嚎叫道。
根本没有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等向力回过神来,自己的整条右臂就已经和自己的身子分家,此时正落在距离自己倒着的位置几十米远的贺家大院门口,甚至有不少的小小血柱,顺着手臂的切口位置喷出。
“哒。”
耳边响起清楚的声音,那是白色布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视野里,那个身着白衣的青年模样逐渐清晰。
向力仰头望着那名白衣青年,脸上的五官因为疼痛和惊恐而扭曲,充血的两眼死死瞪着那个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要复仇的白衣青年,向力把槽牙咬得嘎吱作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你,你怎么敢!如此,对待”
向力一边喊着,一边两腿使劲磨蹭着地面,想要从这名白衣青年的面前逃离。
“神族军,护卫!保护我”
“啪叽。”
但他说到一半,就直接停下,取而代之地发出一声惨叫,因为就在刚刚,那名白衣青年抬起了右脚,直接蹬碎了向力的小腿!
明明应该是坚硬的骨头,此时向力的小腿,却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他小腿下面的白玉石铺成的地面也因为承受不了那压力,而被震出一个碎裂的坑洞。
贺华晖,贺雨,那些贺家的成员,他们对面,那些支持着向力的几个族长,还有更远的位置,持观望态度的神族们,都是内心畏惧,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们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白衣青年,绝非是自己能够应对的存在!
望着翻着白眼,几乎要痛晕过去的向力,白衣青年,王徒眼中没有任何怜悯,仅仅是冰冷开口问道。
“关押贺岩的天牢,在哪里?”
“哼王徒,我真是不知道,贺家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护?”自己的小腿和肩膀逐渐失去知觉,向力倒是觉得没有那么痛了,他抬起头,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还是说,真的如同谣传所言,贺家和你,其实都是黑神族的间隙,地煌圣尊的走狗?”
“啪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