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宽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悲恸,倚靠墙壁,双拳紧握,恨不得把乔斯年撕成碎片。
胸腔中郁积着一团怒火,可他根本不可能拿乔斯年怎么样。
乔斯年已经做好自首的准备,也就是说他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他不可能再拿他怎么样。
此时此刻的江宽真得恨不得冲过去打乔斯年一顿,打残他。
产房的门迟迟没有再开。
江宽在外面心急如焚,他甚至还不知道该怎么跟江瑶的妈妈、老jas交代,告诉他们真相还是瞒着?
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是不是引狼入室?
中途,江宽接到公司好几个紧急电话。
没办法,他不能再陪着江瑶,只好交代了护士几句,自己匆匆忙忙开车回公司。
他走的时候,乔斯年坐在车里看到了。
乔斯年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正是凌晨一点半。
天空漆黑,空气压抑而逼仄。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的人过来敲车门:“总裁,总裁,江小姐生了。”
“哦?”他眉眼一动,“我去看看。”
“嗯。”
乔斯年饶有兴趣。
他的保镖里以美国人居多,不过也有个别其他肤色的人,那天晚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谁进了江瑶的房间。
他吩咐下去,他们就照做,一个个嘴巴都很严实。
乔斯年重新下车。
雨小了一些,他撑着伞往别墅的产房走。
这个地方的风景真不错,能在这儿生孩子,江瑶是三生有幸,整个孕期,江瑶也没吃什么苦头。
在得知江瑶怀孕的时候,他试探地问过,不如把孩子打掉。
一向自我、追求自由的江瑶却在那个时候无比坚定地说,不,不打,她要生下来。
他只是试探地这么一问。
江瑶打的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