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又转头看向江宽,唇角是带笑的痕迹,不动声色。
江宽的手枪一直没放,乔斯年便没接。
十几秒后,那头挂断。
但一分钟都没到的时间,江瑶的电话再一次打过来。
江宽放下手枪。
乔斯年这才收起唇角的弧度,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接听。
“evan,你怎么才接电话啊,在干什么呢?不会还在加班吧?你不是说晚上要来看我,什么时候来?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我就睡觉了。”江瑶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娇嗔,她在跟乔斯年撒娇。
乔斯年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江宽却痛心疾首地咬牙,痛恨。
“evan,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里呢?刚洗完澡吗?”
“我等会儿就去医院。”乔斯年开口,淡漠道。
“好啊,那我就迟点睡,这里的风景可真不错,护士伺候得也不错。只不过最近多雨,我来了之后就没有出去过了。你今晚上……要不就睡这边呗?你总是说睡不惯,其实这里也还好。”
不管这些话听着有多让他不舒服,他也不得不承认,乔斯年比他有手段、有城府、有魄力。
他可谓是输得惨不忍睹,而且,毫无预兆。
乔斯年等于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判了他死刑,永无出头之日。
江宽忽然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事到如今,乔斯年没有跟他开玩笑,他也没有做梦。明天天一亮,陆陆续续的文书将送到他的面前来!
黑夜,永远都是黑夜了。
乔斯年用一年的时间布局,时机没有成熟的时候没有露出半点马脚和慌张,换做他,不可能有这个耐心。
呼吸有些急促。
江宽的眼底除了通红的红血丝外,还有大势已去的悲痛。
这一次,他连一点点的准备都没有。
当他还在欢乐地度假时,满天飞的紧急通告就已经从美国发到了普吉岛。
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直到今天收到一叠文件。
行程还有两天,他急切飞回纽约,没想到,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