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沔彼流水,朝宗于海。鴥彼飞隼,载飞载止。嗟我兄弟,邦人诸友。莫肯念乱,谁无父母?”
一艘渔船,顺流而下,船上的渔夫,挽着裤腿,将渔网信手洒向水面,边行边唱。
“沔彼流水,其流汤汤。
鴥彼飞隼,载飞载扬。
念彼不迹,载起载行。
心之忧矣,不可弭忘。”
两三艘渔船跟来,渔夫们扯开嗓子相和。浑然不知,今夕是哪朝哪代,何年何月。
刘秀楞了楞,嘴角忽然浮现了一缕微笑。
“鴥彼飞隼,率彼中陵。
民之讹言,宁莫之惩?
我友敬矣,谗言其兴……”
歌声渐去渐远,渔船上的人也收起网子,渐去渐远。
刘秀笑着向水面挥了下手,反身跃上马背,掉头而回。
滚滚河水,日日东流,一去不返。
逝者亦如斯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