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纳兰建方继续不留情的道：“这些年，你努力学她，想做一个好的王后，想做宽容善良的人，可是你只学到了皮毛，一旦涉及到你自己的利益，你又会变得自私……你从小跟着母亲学的都是这些，你该跟着父亲的……”

纳兰采波大喊，“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想变成花翎洛烟那样的人，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她那样一个女人。”

“你看风素瑾，这个孩子，虽然年纪轻轻，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但是她傲骨铮铮，坚韧不拔，如同玫瑰一样，人家都能做到，你难道就做不到，改改你的那些习惯。”

“呵，说大道理谁不会说，哥哥为了家族利益，不也让纳兰云清跟那个夏思璇在一起吗？如果当初你们选择的是风素瑾，也许我现在还就犹豫了，就不下杀手了。”

纳兰建方被自己的妹妹一噎，说不上话来了，他沉默了会道：“当初，选择夏思璇，也是纳兰云清自己愿意的，怪不了任何人。”

纳兰采波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云清不愿意醒来，是因为风素瑾，他已经动心了。”

纳兰建方的话很现实，如同醍醐灌顶一样，一下子让纳兰采波打了个激灵。

她知道，二十多年前如果她不是纳兰家族的小姐，根本就接近不了侯离痕，也帮不了侯离痕，他最后选择的也未必是她。

这就是现实。

她无非是因为得到了，更贪心。

如果想想这些，她整个人一下子仿佛进入了冰川雪地中。

“哥哥，你不知道，那个风素瑾，跟一个女人很像。”

“就因为像，所以你要杀了她，是不是你怀疑的任何人都可以杀了。”

纳兰采波慌乱的摇头，“不是，哥哥，我是真的怀疑风素瑾的身份，只有杀了她，我才能安心，我不能允许侯离痕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