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清身体都在发抖，血液一直在流。

他的脸色很白很白，若非夜色的遮掩，真的就跟鬼魅一样。

纳兰香儿站在原地跟雕塑一样，她也不敢相信，风素瑾就这样跳下去了，真的跳下去了？

等纳兰香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下子跑到城墙边往下看，“风素瑾，风素瑾，风素瑾……”

纳兰香儿不断的喊着，可是再也没有了风素瑾的身影了。

纳兰香儿转过头来，目光阴狠的看着周围的人，她手里的枪开始砰砰砰的射击，完全是朝着风心晶带来的那些人射击。

她然后看到了风心晶，然后一把将风心晶给提了起来，“是你想杀她对吗？”

风心晶看着跟疯子一样的纳兰香儿，尤其纳兰香儿嗜血的眼神，真的让人害怕，“你……你……”

风心晶是怕死的，“没有，没有，我是奉王后的命，王后说了，要让风素瑾死，说如果这个人是风素瑾，她必须死的……”

王后？

她姑姑？

纳兰香儿怎么都不相信，她那个看似柔弱的姑姑会这么狠。

所以纳兰云清就是捂着做心口受伤的地方，看着风素瑾就这样跳了护城河。

那一瞬间，风素瑾对他出手的时候，她是真的想杀了他的。

因为按照正常人心脏的位置，风素瑾是对准他心脏位置开枪的。

如果他的心脏真的长在左心口，他是没命的。

他这一刻，才明白他在风素瑾心中是什么位置。

没人知道，纳兰云清心中的冲击有多大。

一瞬间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一瞬间知道自己内心的情感是怎么回事，一瞬间知道他之前错的有多离谱。

他竟然为了一个虚假的人，如此伤害他本该爱的人，以及他本该好好去报恩的人。

但是实际上，他做的都是反的。

他一直在伤害风素瑾。

这几年，从未间断过好像。

纳兰云清心口的痛都超过了身体的痛。

子弹就在他的身体里，一直都在流血，他仿佛感觉不到一样，因为心里的冲击心里的痛都超过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