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根也不愿意放弃这能挣钱的法子,立马点头应下,赶紧去套骡子车回河头村。
回到河头村夜已经深了,他再心急也只能等。
村里人勤快,哪怕冬天也是天蒙蒙亮就起来了,周老根挨家挨户的跟那四个人说这个事。
快过年了,农田里也没什么事,就是在家里猫冬,突然有个活计一天能挣个二十几文钱,都高兴的不行,这要是能干到过年,挣得银钱也能过个好一点的年了。
个个都赶紧收拾收拾坐上周老根骡子车去了县城。
骡子车刚离开村子没多久,周七斤一家人裤腿沾着白雪、风尘仆仆的赶到村子口。
瞧见村子口那颗大树,周七斤眼眶一红,眼泪差点就滚落了下来,他仰头望天一吸鼻子,眼泪硬生生给倒流了回去。
望着前方熟悉的村落,他大手一挥:“回家!”
惊雷般声音震得枯枝上的雀鸟‘叽叽喳喳’扑哧乱飞。
树下几个嗑着瓜子聊得吐沫翻飞的妇人一顿,看清是周七斤立马喊道:“七斤回来啦!”
“是啊,婶,许久没回来,我们先回家去,来几天去给您拜年!”
“回家?回啥家啊?你们家都不在了!”
都不在了?!
周二叔被吓得赶紧跑过去问:“婶,啥意思,我家咋不在了?!”
几个妇人被吓了一跳,那个说话的婶子装模作样打了下自己的嘴,连忙解释,“哎呦,瞧我这张嘴,说错了,不是不在了,是你们家全搬到县城去了!你爹刚才拉着小毛爹他们几个去县城呢,也不知道做啥。”
“能做啥,八成又是有啥活计了呗,七斤,你也跟你爹说说,有啥活你杆子哥他们都能做,也照顾照顾咱们呀!”
一说起这个,几个妇人又有了话题,七嘴八舌吐槽起来。
周二叔一家子懵懵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才从几个妇人嘴里听明白了。
他们家这是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