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从后视镜里眼神冰冷的瞥了一眼依旧坐在咖啡厅靠窗位置的方容，沉下脸许久都没有说话，姗姗正对着副驾驶座的化妆镜试自己新买的几款口红，色系很喜欢。

车子驶出了几条街道之后，兰庭心情很差的看了看副驾驶座上的姗姗。

她拿着三只唇膏，涂了擦，擦了又涂，明显就是没事找事的样子。

“她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额？什么？”姗姗抬头，像是没听到他刚才说了什么，但兰庭知道她分明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字，姗姗抿了抿嘴唇儿：“你觉得是这个色系好，还是这个色系好？”

“我和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正常的战友而已，同在一个连队。”

姗姗笑道：“你不用解释啦，她说她就是想看看我，然后想想她到底输在了哪？她可真够傻的，爱情又不是比谁更漂亮谁更优秀谁的家世更好，不过我也比较能理解，如果是我看上的男人却求而不得，我也想知道他女朋友到底哪里比我强，人之常情。我在舞蹈队若是别人说我跳舞不如谁，我心里都会不甘心，非要一较高下不可。”

兰庭将掌心盖在她的手背上，声音带着几分歉意：“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姗姗忽然严肃起来。

就和方容不可能甘心一样，她也不可能做到不起一丝波澜，听到他说对不起忽然不安。

“曾经说过，就算有人看上我，也不会让你知道，不会让你不快，结果我没有做到。”

姗姗刚升起的不安又散去大半，瞧兰庭那正儿八经的认错态度，姗姗忽然扑哧笑出声，没忍住：“你说过这话吗？我怎么没有印象哦。”

“有一年你说经常替霆钧收情书，问我有没有收到过情书，然后，我说过这话承诺过。”

姗姗努力回想，年代太长远她记不大清楚。

她哼声哼气的道：“你为这事情说对不起我该哭还是该笑呢？你要为你没有藏好被我发现而道歉吗？哎哎你别变脸，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我对自己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