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战一头黑线,不想搭腔,不要以为他听不出来冷夜谨的话外之音,这是记恨当初他在产房外和他干了一架的旧仇,指桑骂槐。
“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冷夜谨话锋一转,喟叹一声:“毕竟不是所有大舅子,都像我的大舅子那样不识好歹。哎,也就我命苦,摊上的大舅子很不招惹喜欢,没你运气好。”
殷战不想和他怼,沉声问他:“你今天是不是吃饱了撑着皮痒痒?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和大舅子联络联络感情,”冷夜谨正闲着,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热闹的街景,拨了拨百叶窗的窗帘:“顺便请你做个说客。季一鸣很想给那位孤独前辈做个全身检查,貌似沟通起来有点难。”
冷夜谨是和孤独善打过交道的,上次带儿子去拜访,想让儿子拜师学点本事,结果,到现在也不了了之,季一鸣在孤独善面前碰杯,冷夜谨完全猜想得到。
“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季一鸣绝对没有恶意,嘴巴也绝对严实,他就是个医痴,碰上了他感兴趣的事情和人物,不让他一探到底,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况且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坏处,他长了见识,说不定还能帮前辈多了解一些他的身体情况,互利互惠,你觉得呢?”
殷战不动声色的听着,他现在没工夫闲聊,扶着慕璃从医院里走出去,上车前匆忙的挂断电话:“好,我知道了,我试试。”
车子开回到总统府,一进起居室就看到孤独善坐在客厅沙发上慵懒的躺着。
两条长腿随意的搭在茶几上,手里端着茶,悠闲的看电视,他有些意外:“你去过季博士的研究所了,怎么样?冷夜谨给我打电话,说季博士很想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希望你考虑考虑。”
“那个二愣子医痴,能力倒是有,就是话太多,心思不纯,想把我当实验活体,你觉得我还需要考虑,躺在他的实验室里供他研究?我脑子进水了不成!”
孤独善把长腿收起来,等慕璃坐下来后,把手贴在她圆鼓鼓的肚子上:“是不是快生了?”他虽然对生活了轻度不高,但却特别喜欢迎接新生命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