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没有呗,反正你连妈妈都泡不到,我哪能指望你泡到全国的人?我们的班主任就说不想选你,说你是渣男,爸爸什么是渣男?”
“不好的男人,比如对不起女人的男人,比如欺负了女人却不负责,或者让女人受到很大的委屈。”
霆钧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我也是渣男,我们班好多女生,我都欺负了都不想负责,哎,爸爸,我们是难兄难弟,难怪老师一直不喜欢我……”
霆钧爬起来,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自己抓起床头的衣服麻利的穿。
殷战嘴角龟裂,随手将裤子抓起来给他,坐在旁边看着已经九岁大的儿子。
他早已过了需要别人帮他穿衣的年纪,什么都会自己做。
霆钧衣服穿到一半,就飞奔进洗手间尿尿,哼着儿歌,仿佛天塌下来也影响不了他的心情,那高亢的童音,似一股股跳跃的快乐因子能够感染沮丧的大人。
他躺在霆钧身边,幽深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熟睡中的霆钧,不停的观摩,不停的打量这是他的亲生儿子,即便到此刻,依旧觉得恍若一场梦。
霆钧睡相不好,晚上喜欢踢被子,还喜欢翻来覆去的,一个晚上能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
他每动一次,殷战的呼吸都微重一些,长指压在被单上,绷紧。
每一次等他安静下来,都把他给复位抱回来,给他掖好被子。
第n次给他盖好被子又被他踢掉被子后,他竟然半点脾气都没有,只是重复着简单的动作,重新给他盖好,小心翼翼,心情难以平静。
时间,从深夜转到清早,晨曦从窗外照射进来。
霆钧伸了个懒腰,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就看见殷战放大的脸,吓了一跳,眨巴着糊着眼屎的大眼睛,嘟嘟哝哝的问:“爸爸,你当上总统了吗?”
殷战听到爸爸两个字,眼眶一热,眼泪直接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