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张伸向自己要钱的手,再看小三毛的脸上,丝毫没有羞耻的感觉,从他的脸上解读出了一种叫做心安理得的态度。
沐云曦大失所望。还是从钱包里掏出来十文钱递到了小三毛的手心里,得到了钱的小三毛,喜笑颜开的走开了,向着下一个人继续重复同样的姿势……
这或许就是生活对一个人的最大改变吧。回到家吃饭的时候,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袁兆龙也注意到了夫人情绪的不对劲,吃过了晚饭,哄睡了孩子们和戴若彤,袁兆龙来到了沐云曦的房间里。
沐云曦蜷缩在被窝里,被子盖在身上,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袁兆龙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床头的台灯打开。
袁兆龙知道此时的沐云曦肯定还没有睡觉。“我看你心情不好,出什么事了,餐厅的问题吗?”西餐厅的困境,袁兆龙是知道的,可是却并没有主动插手去帮忙解决这些问题,他相信沐云曦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即便是无法解决,餐厅倒闭,对于他们家而言,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本来沐云曦的创
业就是一种闲来无事,去找点事儿干的行为,但是因为这种问题从而影响到了心态,这就不太好了。所以,袁兆龙必须关照一下。
沐云曦坐了起来,与袁兆龙肩并肩,将今天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最后问向袁兆龙。“你说当年那么好,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怎么长大之后,成了现在这么一个恬不知耻和没羞没臊的人呢?”
“呵呵,你这可是用词不当了。”
袁兆龙笑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轻轻地拦着沐云曦的肩膀,让她靠在怀中,解释道:“在这个世上,有好人,有坏人,有富人,有穷人。这穷人分为两种,一种是身上没多少钱,可是能吃得上饭的人,三餐温饱尚可为之。还有一种穷人,没地种,没有谋生的本事,在世上,活一天,便是赚一天,这种人占据了大多数,也是社会的最底层存在。难道说,是他们想要过这种心酸出卖尊严的生活吗?我想他们应该不是的,他们曾经挣扎过,奋斗过,可是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努力未必会有收获和回报……”
当竞争的双方都认为比赛输不起的时候,比赛的竞争程度可想一般……
这场“国家德比”的胜负,关系到北洋政府未来的前途和命运。
如果奉军胜了,将会是张作霖入住北洋政府,成为新时代的执政者。反之,亦会是曹琨继续稳坐总统宝座。可不管最后如何,都将会面临着最后的boss袁兆龙的挑战……
等到那个时候,拼的两败俱伤,乃至于惨胜的胜利者,还有余力与之一战吗?
不过,对于他们双方而言,袁兆龙的威胁是次要的,只要是他现在不参战,不发难,威胁只会来源于对方,胜利者才能与袁兆龙掰手腕,pk……
一个孩子向我求乞,也穿着夹衣,也不见得悲戚,但是哑的,摊开手,装着手势。我就憎恶他这手势。而且,他或者并不哑,这不过是一种求乞的法子。我不布施,我无布施心,我但居布施者之上,给与烦腻,疑心,憎恶。我顺着倒败的泥墙走路,断砖叠在墙缺口,墙里面没有什么。微风起来,送秋寒穿
透我的夹衣;四面都是灰土。
我想着我将用什么方法求乞:发声,用怎样声调?装哑,用怎样手势?
另外有几个人各自走路。我将得不到布施,得不到布施心;我将得到自居于布施之上者的烦腻,疑心,憎恶。我将用无所为和沉默求乞……我至少将得到虚无。
微风起来,四面都是灰土。另外有几个人各自走路。灰土,灰土……
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