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爆炸,几乎是无处藏身,凡是肉眼可见之地,都是鄂军的炮火覆盖范围。
兄弟三人也各自散开。“二哥,可算是找到你了,大哥呢?”
老二窝着身子,藏在一个坑里,躲避着不长眼睛的炮弹,好在被老三找到了,追问着大哥的下落。老二没说话,捂着耳朵,指了指身边,老三看过去,顿时傻了眼,在二哥的身边,有一具残缺的身体,半边身子没了,脑袋也没了,不过根据左手上带着的那枚铜镀金的戒指,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他的
大哥,毫无疑问。
“大哥啊!你咋死的这么惨呢!你还欠我三块大洋没给我呢,就这么死了,兄弟舍不得你呀!”
抱着大哥残缺的尸体,嚎啕大哭,引来周边躲避炮火的滇军士兵们不禁侧目看过来,令人唏嘘的场景,不愧是兄弟,即便是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兄弟之情,远大过于对现实的恐惧。
老二为之不屑,毕竟只是酒肉兄弟,而不是亲生兄弟,别人不知道,可是从他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老三一边假惺惺的哭着,一边将大哥手指上的戒指给扒了下来,偷偷地戴到了自己的手指头上……这等兄弟情深,真是令人羡慕……
“美味啊,人间美味,啧啧,此鸡汤,胜过世间任何一道好菜。”袁兆龙担任鄂系军阀大佬十多年来,吃过的山珍海味,数不胜数,随便的拎出来一道菜肴便能够吊打这锅砂锅鸡肉,可是否美味,还是要袁兆龙说了算,此一时彼一时,此情此景此等状态之下,袁兆龙能
喝口鸡汤,便是享受至极……
喝了一小碗之后,袁兆龙便不再多吃了。
警卫员又给他斟了一碗汤。“司令,再喝一碗吧,营养价值高,多喝,多吃,您才能尽快的恢复起来,弟兄们还在等您快点儿好起来主持大局呢。”不管警卫员怎么劝,袁兆龙都不再吃了,说道:“生病了能喝一口鸡汤,固然是好,可这好事不能让我一个人独享,咱们此番出征的弟兄们里,与我一样病症重病在床的不在少数,吃独食不是我的习惯,我
喝这些就够了,带下去,给生病的弟兄吃吧,他们比我更需要补充营养,恢复体力。”
袁兆龙是一个有良心的人,面对着美食诱惑,都没有忘记同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有人说,袁兆龙这是惺惺作态,故意的装出来仁义之举,其意图在于收买人心,令人唾弃!可又有人反驳,一次两次的形式作假,是收买人心,做个表率,让天下人来看,时间久了,便会暴露其本性,可这么多年来,袁兆龙的的确确是做到了视同手足这一点。鄂军将士们的薪酬待遇,相比较同
期军阀们的部下,收入是其一到两倍好多,而且,从不拖欠军饷!尤其是后面这一点,尤为重要,当兵的为啥要给你卖命,不就是能图口饭吃吗,吃不饱且不说,还拖欠军饷,这就太缺德了吧。在这个乱世里,最不缺少的便是军阀,最多的是为军阀们打仗的士兵,当兵的人多了,可却没有足够为他们发放的军饷,包括直系在内的军阀,也不止一次的拖欠和克扣士兵们的饷钱。无官不贪,文官贪财,武将更是贪财,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曹琨发给师长十块钱,师长扣
五块发给旅长,旅长扣三块发给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