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美国佬的表态,曹锟喜笑颜开,顿时觉得腰杆子硬了许多。
“哈哈哈,美国佬还是挺厚道的,给我曹锟这个面子,有机会的话,我真想以总统的名义,请他们的总统吃一顿酒,聊表谢意。”
曹瑛笑道:“美国人说话还是管用的,恭喜哥,离总统之位又近了一步。”
曹锟感慨道:“说的是啊,当个总统可真是不容易,不过,既然美国人发声了,想必,袁兆龙也不敢有什么反对意见了。”
想了想,曹锟又说道:“说是如此,不过咱们还有一个碍事的家伙需要送他走。”
“谁呢?”
对于袁兆龙“勾结”美国佬这件事,曹锟是知道的。
不过这样也好,就算是袁兆龙有什么反对意见的话,也还是要顾及一下美国人的意见,不敢对自己轻举妄动,多了一分的保障……
美国人支持,袁兆龙安分,通向总统道路上的绊脚石,只剩下一个了——现任总统黎元洪。
现在摆在黎元洪的面前只有两条路,自己乖乖离开,你好我也好。或者是他曹锟派人送黎元洪离开!前者是主动,后者是被动。
前者是回湖北,天下太平。后者的目的地极有可能是阴曹地府……当然了,曹锟还是希望黎元洪能够自己识时务,免得大费周章,坏了情分……
穷人为了如何能够竭尽全力的生存而烦恼,富人为了如何能够赚更多的钱而苦恼。
张作霖为了如何能够抵御住小鬼子们的各种侵略而犯愁,袁兆龙为了自己那看走眼的眼光而忧愁,曹锟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不止……
总之一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为了当总统,曹锟如同中了魔怔了一般,固执到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心心念念的便是当总统这一回事儿。洛阳的吴佩孚也不止一次的来电阐述利弊和劝阻,那一封封的电报都直接被曹锟扔进了垃圾桶中,曹锟拒绝再听任何的不同意见,说多了无用,吴佩孚也不再多说什么,虽说是反对,可吴佩孚依旧没有造
反的意思。心中只是遗憾,曹锟变了,变成了一个老糊涂,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出大事。滇桂之战,何止袁兆龙一个人在关注,吴佩孚也在注意这场战争的进行。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掀起这场战争的唐继尧绝对
是得到了曹锟的授意和默许,如若不然,以区区滇军的实力,岂敢做出挑衅开战之举?
开战的对手虽说是桂军,可谁都知道,挑衅的对象却是鄂军,唐继尧这是疯了……
令吴佩孚感到伤心和无奈的是,这一切,曹锟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告诉他,难道说,曹锟已经不想再信任自己了吗?
吴佩孚越想越气,自己这忙前忙后的,都是为了谁?
还不都是为了直系军阀的地位能够长久的在这军阀乱世里稳固下去,继而统一全中国!自己虽然已经控制了直系军阀大权,可还不是一样对他曹锟这个主子忠心不二,从未想过造反的意思。自己这二十年来一直都没变过,变的是曹锟,胆子变小了,野心变大了,居然会认为他吴佩孚功高震
主……
悲哀,悲凉,吴佩孚的心里很难受,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既然不想听,说了也没用,还落一个奸臣的骂名,一气之下,吴佩孚不再去管曹锟,在京城让自己折腾去吧!
不是听不进去话,而是曹锟太想当总统了,当不上总统,再活一百年又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