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力,死不松手。
权力的交接主动权已经不在他的手中了……
闲云野鹤,垂钓悠闲的日子恐怕离他也不会太远了。
能否一战挽回桂军的尊严,力挽狂澜,全看陈炳焜的了,如果他能够解决掉刘振环的叛变,以及阻击粤鄂联军的话,一切还都有回转之余地,他这位桂系老帅还能够继续苟延残喘几年。
如果三线溃败的话,或许真的就要如同袁兆龙之前所说的那样了,要让他陆荣廷,双手将九狮军刀奉上。
不过,依照现在的局势看来,恐怕这么乐观的设想已经不太可能出现了,奇迹的出现总是充满着概率,而这种概率太低了……
事到如今,陆荣廷也不得不成,他已经老了,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飞速向前跃进的潮流了。
常言道,老而不死是为贼。
老人的年纪和阅历极大地限制了开拓创新的能力,固步自封,蹑手蹑脚。逆水行舟,丧失了进取之心,岂能与后来者争相竞争?后生们的抢班夺权,直接令陆荣廷无法招架……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陆荣廷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未来……几多愁?愁白了头。多无奈?无可奈何。不甘心?有心无力,徒有何用!
“大帅,出事了,出大事了。攻粤中路军,陈炳焜所部的刘振环已经被粤军策反,正在跟陈炳焜打的热火朝天呢,还有那个叫沈鸿英的,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消极作战,不战而退,将优势直接转让给了刘
振环!左路和右路也出了问题,进攻屡屡受挫,近来已经转为了防守姿态。”
听着属下的汇报,桂系军阀老帅陆荣廷专心的擦拭着他手中那把精致的九狮军刀。
用一块白毛巾浸湿,小心翼翼的擦拭掉上面的灰尘,看一眼刀身,光洁明亮,清楚的看得见他那张老脸上的皱纹。
挥刀劈去,将桌案上的一张纸瞬间划成两半,桌面上不留痕迹。
“宝刀,宝刀,吾之所爱。”
将擦好的军刀送回刀鞘。“来,你说,我这把刀怎么样?”
“回大帅,您的刀世间罕有,堪称珍宝。能配的上这九狮军刀的都是威震一方的统帅,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宝刀配英雄。”“是啊,这九狮军刀,整个世上也就那么几把,这还是当年袁世凯分发的,老子侥幸得了这一把。这军刀虽然谈不上名贵,用料和做工也比不上真正的宝刀,可意义在于,袁世凯这个北洋老大只造了这一批
,也分出去这几把,意义之重,不言而喻。你就算是仿造出一百把做工和用料要好过于这一批的,那又能如何?十万大洋都不换,这是绝版。”
“对,对,绝版刀。”
陆荣廷又将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说道:“可我怎么听说,湖北的袁兆龙看上了我的刀,并且想据为己有,是有这么回事吗?”
那位属下想了想,点头说道:“回大帅,似乎是确有此事,而且那个袁兆龙还放出话去,要让您亲自将宝刀双手奉上……”
“哼!想得美!”又将刀送回到鞘内。生气道:“他袁兆龙又怎样?鄂军强又如何?老夫纵横疆场数十年,论起年纪,比他爹都要大,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威胁我?他还不够格!鄂军强是强,可咱们桂军的弟兄们也不是吃干饭的,来,
我问你,你说在广西的地面上跟他鄂军交手,谁的胜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