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赶紧敬礼道:“卑职有失远迎,还望大帅恕罪。”
“哈哈哈!不怪罪,不怪罪,坐下吧。”吴佩孚陪着曹锟坐下,曹锟拍着他的肩膀满意的说道:“子玉啊,自从你十三年前投奔到我帐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一般人,文韬武略,整个北洋之中,少有人能够比肩与你,按理说,以你的才能
,早就已经到了跟徐树铮等人平起平坐的地步了,为何现在仍然只是一个师长呢?”
“卑职不知,还请大帅解惑。”这是吴佩孚困扰心里已久的问题,一直都没有问出口,吴佩孚自信自己的才能肯定超过于像是王占元、蔡成勋之流的老资格北洋将领,却落了一个比他们这批人矮了一个辈分的级别。吴佩孚的心里自然是
不服气的。尤其是想当年率领第三师的部队从湖北全身而退,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确是有着非凡的军事才能,崭露头角,正是急需要趁机扩大名声的地步,可在那之后,他仿佛再度沉浸在了人海里,一连两年都没有
动静。吴佩孚也想问问曹锟为何要这样对待他。
不过,说实在的,除了雪藏他之外,曹锟对他一直都很好,拿他当成绝对心腹,自己人看待,直系的事务曹锟也是经常地过问他的意见。
从来都没有冷落过他,这让吴佩孚的心里多少好受了几分。今日曹锟提起来,他也先问个为什么。虽然吴佩孚从来没有问过,但曹锟知道吴佩孚的心里肯定过意不去,是时候告诉他原因了。
“子玉啊,你在我这里已经十三年了,这十三年里,你从一个团长一步步做到了师长。你是一块宝石,既然是宝石,身上就必然有锋有棱,这些锋利的棱角不仅会伤害对手,也会伤害到自己。用十三年的时间洗刷和打磨掉你身上的棱角,磨练你的性格,让你变得沉稳,变得圆滑,学会隐忍。在中国,过于锋芒毕露的人,一般都得不到好下场,唯有会藏,会懂得进退之人笑到最后,这便是中庸之道。”
同一个对手开战之前,首先就要了解他,徐树铮知道直系中有一个叫吴佩孚的人,可对于心气高傲的徐树铮来说,这种角色都是从未放在眼中的,徐树铮只喜欢跟强者打交道,吴佩孚虽然近些年来声名鹊
起,还远远达不到徐树铮的要求。
还不够同他徐树铮重视的资格,可如今大战在即,战事一触即发,徐树铮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即将面对的这个对手居然一无所知!他犯了兵家大忌!
“对于吴佩孚此人的情报,各位可知否?”徐树铮问向参谋和军官们,众军官均是茫然的摇头,表示并不清楚,一个将军的特质可以感染整支部队,徐树铮高傲敢战,部下们一个个也都是骁勇善战,徐树铮不仅仅是把优点感染给了部下们,同时也
把骄傲自大的毛病一样传了下去。
“荒唐!”徐树铮怒而拍案。“大战在即,我们却连对手的具体情况都不知道,情报工作是怎么干的!你们一个个的都要闭着眼睛去打仗不成!”手下的参谋说道:“将军切莫动怒,不是弟兄们工作不到位,而是吴佩孚此人,的确没什么特别显著地履历,此人从军时间不短,可一直都是曹锟手底下的一个旅长罢了,没打过什么像样子的战役,能让人
记住他的就是在湖北跟袁兆龙的鄂军交过手,而且全身而退,因此一战成名。
可当时袁兆龙闹护国运动的时候,与他交手的鄂军部队并不是最能打的第一师,只是一支比较寻常的部队而已,没什么可值得夸耀的部分。
再后来,他就没了动静,直到革命党护法运动的时候,他出兵占了衡阳,也从一个旅长升成了师长。没瞧出来他有太多的过人之处,也就是曹锟特别信任他罢了。”
“哼!”